司徒汉厉声道:“原来你做出这等伤天害理之事便是为了修炼邪功!”
那女子笑骂道:“操!什么邪功?在你们这些个所谓名门正派眼里,除了打坐参禅,什么不是邪功?老娘我自得自乐,高兴怎么练就怎么练,要你这蠢材多话!”
司徒汉道:“既如此,废话少说!你在苗疆为恶我管不着,但你今日既被我撞见,我便饶你不得!”话音一落,身形大鸟般掠起朝那女子扑去,手中判官笔挥出,疾点她周身数处大穴。
那女子哂笑一声道:“饶你不得?只怕这话是说反了罢!”衣衫一震,袖中倏地窜出数根透明丝线,有如蛛丝一般朝司徒汉网去。
那少年长剑一挺夹攻上来,司徒汉叫道:“小心不要碰她!蛛丝上有毒!”
那少年答应一声,果然避开蛛丝,剑走偏锋朝那女子攻去。司徒汉判官笔招数精妙,那少年剑法比他判官笔竟似更为精妙,那女子一时轻敌,倒叫那少年一剑削落半幅衣袖 ,不觉“咦”了一声赞了声好,随即掌风夹杂毒粉倾泄而出。只见那少年长剑似急还缓,似柔转刚,剑势飘忽暗藏杀着,那女子几次三番想抢近身来都被他剑锋逼退,不觉暗暗心惊,心念一转已起杀心。她杀念一起,招数便越见狠辣,指掌挥动间腥臭难闻,袖中丝线更是防不胜防,三人混在一处,竟斗了个旗鼓相当。
邢老四在旁看得目眩神迷正自赞叹,突听身边聂辛眉道:“司徒汉那蠢材碍手碍脚……不好!”话音未落,那女子突然身形一旋,那崆峒弟子大叫道:“蜘蛛!蜘蛛!”只见月光下地面上蓦地爬出数十只色彩斑斓的大蜘蛛,嗖嗖直朝司徒汉爬去,司徒汉这一惊非同小可,判官笔在地上一点向后疾退!他这一退却将身后两名崆峒弟子露了出来,眼见那蜘蛛直朝两名崆峒弟子爬去,那少年飞身上前剑气横扫将那堆蜘蛛绞成一团肉泥挥将出去。他忙着应对这边,却不防大敌在后,那女子身形一晃已闪到他身后,手臂一长,无声无息一掌拍在他背上!那少年向前疾扑而出,人未落地,“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黑血来!
那女子得势不饶人,手中丝线疾射而出,司徒汉挺笔来救,叮叮数声,判官笔被荡开失了准头,那少年回剑一挡,剑锋已被丝线缠住!那女子借力一跃窜到他身前,手掌并指为戟朝他胸口戳下,月光之下,她指甲到指根竟已尽数转为黑色!
便在此时,只听一人冷冷地道:“撤手!”身后剑气随声而到,尚未及身已令她后背生痛,她若执意要杀那少年,势必要被这身后一剑刺个透心凉。千钧一发之即,她身形突折,竟如一尾游鱼般向旁滑出,几乎是在同一时间,那少年身前已多出一人,手掌一翻,已抓住了她缠在长剑上的丝线。
浑厚内力自丝线上传来,她心中一凛断然弃线,身形后翻,只闻一声轻哼,剑气鬼魅般疾掠而来,她挥袖一对,飘落一片纱袖。
她双眉一扬,叫道:“好哇!破空无形剑气!聂辛眉,你管什么闲事!”
那以枝代剑逼她撤手的正是聂辛眉,听她揭露自己身份也不说话,只是挥剑抢攻。
那黑寡妇被他逼得不住倒退大为恼怒,破口骂道:“操!赤面魔,你女人我男人,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你装什么拔刀相助趟这浑水?”
聂辛眉冷笑道:“你与我自是井水不犯河水,但你家蝠王害得我可不轻,他虽已死了,我这火还没消,少不得要借你消消气。何况你先前说什么我不如你那水月大法,我倒想领教领教,你那水月大法有什么厉害!”
他口中说话手中剑势越紧,黑寡妇一个不察被他一剑在小臂上划开一道口子,她尖声怒道:“聂辛眉,你这是要与我拼个你死我活了?”
聂辛眉淡淡地道:“错!不是拼个你死我活,是你死,我活。”
黑寡妇怒极反笑:“姓聂的,你当你杀了我便能向那些正道邀功吗?你别做梦了!在那些个正道眼里,你我皆是一丘之貉!”
聂辛眉皱眉道:“你这女人怎么这么啰嗦!我要杀你干那些个伪君子什么事!黑寡妇,你男人也玩够了,你家蝠王蛇王在下头早等的不耐烦了,你还是快些下去陪他们罢!”
那黑寡妇冷笑一声,道:“聂辛眉,你真当老娘我怕你不成?”她突然双掌一错,透明丝线自袖中喷吐而出,便如一张蛛网张开,月光照在网上,蓦地光芒大盛!
宁如海脸色大变失声叫道:“小心!”
话音未落,只见月光照在蛛网之上,蛛网瞬息间竟似形成一个巨大的发光漩涡,聂辛眉被那光芒刺的眼睛一闭,只觉挥出的剑气便如一张枯叶般被那旋涡尽数吸纳。月光下只见那女子身形翩飞,黑纱有若月的影子,以肉眼几乎看不清的速度转眼融入月色之中。
聂辛眉再睁开眼睛的时候,那道身影已然不见踪影。
他转过头去,恰看到宁如海阴沉下来的脸。
☆、第四部19
那少年祝捷倒在宁如海怀里喘息,他一张脸上灰扑扑地笼着一层黑气,稍近一点便可嗅到自他呼吸间散发出的腥臭的味道。宁如海运起内力助他控制伤势,却不防他身子一震,又吐出一口黑血来。司徒汉不觉惊呼了一声,手掌微动,却又不敢碰他。
聂辛眉凑过去看了一眼,拾起他掉落在地上的剑,司徒汉刚叫得一声“你做什么”,他已一剑划在腕上,随即将手腕凑到祝捷嘴边。祝捷一愕不知何意,宁如海在他下颚一捏,他不由自主张开嘴将涌入口中的鲜血咽下。宁如海对他道:“你别怕。聂兄服过一条灵蛇的内丹,他的血或有解毒之效。此时事紧从权……”聂辛眉哼了一声,冷冷道:“你倒还有闲心给他解释。有用没用我可不知道,生死有命,看他自己造化。”
司徒汉这才知他二人并无歹意,但他素来坚持正邪不两立,若是自己中毒定然不肯受这魔恩惠,但此刻中毒的却是师侄,他心中纠结却终是不敢拿师侄的性命做注,只阴沉着脸生闷气。聂辛眉见他这副忍气吞声的模样却似心情大好,眼见血流渐缓,他嘻嘻一笑提起剑来又待再划,手一紧,却是被宁如海抓住了。
宁如海此时已松开了祝捷下鄂,捉住他手道:“够了。”聂辛眉看时,果见那少年脸上黑气渐淡,不觉咧嘴笑道:“还真有效。看来下回我这血得省着些用才行。”司徒汉急忙上前将祝捷扶住。宁如海放开祝捷,回手从怀里摸出一张手帕撕开为聂辛眉包扎手腕,聂辛眉挣了一下没有挣开也便由得他去,只对祝捷道:“怎样?好些了吗?”
祝捷微微点了点头,想要说谢却又不知如何开口,只拿眼不住睨司徒汉。那边邢老四也扶了那棺中的崆峒弟子过来。司徒汉见师侄无恙面色稍和,但望向二人的目光却并不友善,只道:“救命之恩我雁荡记下了。却不知二位为何在此?这位又是?”
聂辛眉冷笑道:“你当我俩是和那女人约好设计你吗?哼!凭你雁荡……”
宁如海将他手一握,道:“前辈不必多疑。这位是崆峒飞龙门的邢兄,我三人本是有意明日前往崆峒拜访的。不想今夜在平凉城中听到叫声,一路过来……”
司徒汉截口道:“你们上崆峒有何贵干?”
宁如海道:“邢兄是为探访他一位子侄,我与聂兄却是为了两位在途中失散的朋友。”
司徒汉沉声道:“你所说的朋友,可是飞天神捕卫道与崆峒弟子贺理?”
宁如海微微一怔,道:“不错。贺兄弟与卫捕头原本是与聂兄一路,但日前因为一些意外失散了。卫捕头当时受伤昏迷,又听闻贺兄弟被卷入崆峒一桩公案之中,我二人十分挂念他俩的安危。”
司徒汉冷冷地道:“贺理涉嫌毒害崆峒掌门,自有崆峒门规处置,你二人挂不挂念又有何益?飞天神捕与崆峒孽徒为伍,探花神捕又与赤面魔纠缠不清,你们这些神捕名捕果不愧是一路!我劝你还是还是先顾自己吧,别自己稀饭还没吹凉倒有心情关心别人。”
宁如海笑笑,道:“看来前辈也是要上崆峒的,却不知为了何事?”
网址已经更换, 最新网址是:yzwhub.com 关于解决UC浏览器转码章节混乱, 请尽可能不要用UC浏览器访问本站,推荐下载火狐浏览器, 请重新添加网址到浏览器书签里
目前上了广告, 理解下, 只有这样才可以长期存在下去, 点到广告返回不了可以关闭页面重新打开本站,然后通过阅读记录继续上一次的阅读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