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小棠自知此举唐突莽撞,可唇上动作却怎幺也停不下来,闻着那人身上浓郁的乾阳气息,他两眼微红噙着泪意,不知是因欲望还是愧怍,整个人如同煮熟的虾红得不像话,似是随时都会羞赧得钻到地底下去。
清醒下的欢爱,总是一再突破他的底线,放低一寸寸身段,脱离掌控再也不似熟识的自己。
被双手压住肩膀的段云到底还是反应了过来,立刻推开了身上人,面色淡薄笑意微凝看不出喜怒。
他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袁小棠的状态,香气勾人肌肤泛粉,两眼水亮双唇微咬……该是意识尚存。
“潮期?”
段云眉尖一挑,虽是问话却平淡如陈述,仿佛心底早有答案。
“你知道?!”
袁小棠两眼瞪圆诧异不止,可腿间某物的扬立却尴尬地提醒着他眼下并非追问之际。少年沉默地往后缩了缩,靠那修长锦袍遮挡住火热腿根,好叫身前之人别察觉出他此时丢脸到家的丑态窘相。
只是榻上人掩耳盗铃,坐于床侧的白衣段云却是一等一的习武之人,自幼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无论多微小的细节都能收纳于心,掌控全局追究根本。
他瞧着袁小棠杏仁水眸中波光流转,身子绷紧耳根更是火烧云般红得厉害,这几年对少年的暗中守护自是让他清楚,该是欲望发作了。
可他依旧端坐着,没有靠近也没有后退一分,落于少年身上的视线幽深温凉,叫人难以揣测。
“……段公子。”
静寂中,是鬓角微湿的袁小棠忍耐不住地打破了凝滞。
从他和段云仅有的几次交集来看,此人虽身负盗之名,可行事做派也算得上正人君子,值他一句公子相称。
段云朝他微微一笑,没有应声,似是在等着袁小棠接下去的话。
“你既知我身份,那在下也不必相瞒。如今潮期未过,我虽不欲牵累无关之人,可事关性命,情欲难忍……”袁小棠红着脸深吸了一口气,迟疑间咬牙许久才努力挤出了请求,“还望段公子能救我于水火,待我寻得要寻之人,要杀要剐,要何补偿……悉听尊便!”
在把爹找回来前,他还不能死。
虽不知为何会出现在此地,可要想解决那羞于见人的欲望,他眼前唯一能依靠的便只有段云。
【我……自然是不会离开小棠的,小棠在哪,我就在哪啊。】
似是想到了什幺,袁小棠眸色一暗,波纹潋滟。
他摇了摇头甩开杂乱思绪,抬起眼来时,目光清澄。
“不知段公子,可能答应?”
段云始终似笑非笑地瞧着他,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就是这幺一副模棱两可让人难办的态度。
袁小棠察觉后头一开一合地流出少许水来,不由身形微僵,伸出手试探着触上段云洁白如玉的手指,见那人没有推开,便十指交缠紧紧相扣。
他倾身向前,有些笨拙却又满是情欲地亲咬那人的下巴,然后于唇上流连辗转,学着记忆中那些人的样子吮吻唇瓣。
段云没有回应,就像木头人一般任他作为。若不是袁小棠抬头时能一眼望见那人一眨不眨盯着他的幽深双眸,怕是会以为自己如今挑逗的只是个死人。
他安慰着自己,没有回应也好,没准人本就不喜男子,如今“某物”肯借他一用已是不错了。
只是这般自我哄骗的话语,在面对那人胯下软物久久没有反应的严峻事实时,终于被打击得差点偃旗息鼓泄了气。
他早已将段云拉至了榻上,一手谈不上什幺风月技法地抚摸着那人,另一手隔着亵裤握上阳物轻轻巧巧地快速揉动。
可如今快一炷香过去,段云仍旧没有挺立的迹象,反倒是他身前身后早已火烧火燎得湿了一大片。
袁小棠顶着段云似在打量的视线,硬着头皮咬咬牙,终是伏下了身子微颤着用舌头扫过那处,然后一口含住勾勒形状舌尖打转,一点点濡湿了素白中裤。
袁小棠低着头,自然没看见段云眸色变了一变。他只知道那人的呼吸依旧平稳如常,于是愈加卖力地张嘴吮吸,如同隔靴搔痒,叫人暗火渐起。
他知道此举太过孟浪,可情急之下他也想不到别的办法。少年心头打鼓通通直跳,手心都紧张得浸出了汗,不时用余光偷瞄眼前人的神情,生怕那人露出半分的反感与厌恶。
见段云依旧面不改色,袁小棠放下了心,可胸膛里同时也憋着口气直想较劲。
他把那人亵裤咬下,见到那人颜色微浅的阳物时愣了愣,然后犹豫了许久才红着脸再次一口吞入。
没了布料的相隔,所有的触感逐渐明晰然后百倍放大。段云面上虽没什幺动静,阳物却在进入湿热口腔的那刹狠狠一跳,吓得袁小棠差点没能含住。
也就是在这时,他察觉口中之物虽未完全挺立,可火热滚烫得厉害,隐隐灼人。
原来并不是毫无反应……
袁小棠出神想着,随即被抵在喉间的那物压得反胃,眉头一皱不料却被段云瞧了去,终有动静时正是抽身而退时。
“唔唔!”
袁小棠以为那人反悔了,连忙摇晃脑袋含紧了些,舔舐了好几下才见段云微微一硬以示尊敬。
身下人一动也不动,他早就被漫长的前戏磨得焦急,这会儿见拂尘高举,便一手遮住了段云的眼不想让那人瞧见了觉得恶心。
他用雪白如浪穴口湿润的双臀不住蹭着那挺翘的长物,待圆润饱满的顶端对准后,忍住羞意咽下口唾沫,连连说了好几句,“对不住、对不住、对不住……”
然后满脸绯红地握着那物进入了自己的身体。
甫一造访,段云就被袁小棠夹得极紧,似是有了前车之鉴生怕他再一次抽离。
太阴宝穴自然不是等闲之物,哪怕段云守了这袁小棠好几年,哪怕他对少年从来没有一丝绮念,可此时此刻,被火热嫩肉紧裹着,他仍是没忍住地心头翻腾如潮浪涌。
快感一点点蔓延而上顺势攀缘,如同附骨之疽,侵入至神经末梢每一寸,炸裂着火花,叫人难以抵抗。
段云压下了冲动,夺回理智来缓过呼吸,就那样静静地,居高临下地看着少年坐在自己身上,摆着腰臀起起伏伏。
袁小棠早就忍耐不住,这会儿得了甜头自是动得欢快,哪怕意识一次次地提醒着“放荡无礼”,却沉溺其中小口喘息无法抵抗。
他微眯的眼角满是春意水红,每次坐得极深撑开蜜穴的阳物扫过结口时,都会从嘴中溢出一声转调的呻吟。可瞧见段云那古井无波平淡如常的神情时,往往心头一颤,不知那人究竟有多少是欢愉又有多少是抗拒。
他垂下了头,没敢再看段云。
仿佛只要一眼,便能从那人游刃有余从容镇定的眸子里,望见那个自惭形秽悬若云壤的自己。
羞耻而又悲哀。
袁小棠一次次地抬腰再沉落,在声响悄寂的夜里努力抑住齿边打滚的叫声与喘息。
他尽己所能地把这场欢爱当作是救助,又或是交易,仿佛只要这样就能够坦荡而不是被那些或悲或喜千回百转的情绪充斥得满满当当。
那人的欲望因着他的动作而在体内横冲直撞,一次次地抽出再撑满进入,直捣黄龙。
扫过结口时袁小棠没忍住地轻哼一声,浑身瑟缩,快感如潮淹没了他的意识,身下却又带着少许的抵触。
这是对从未进入过蜜水桃源的陌生男子,本能的抗拒。像虔诚教徒守护着最后一座神龛,却在致命的引诱下一寸寸后退,直至将自己也奉献为祭品。
袁小棠深吸一口气,努力控制住颤抖的大腿,将那坚挺阳物吞纳得更深,似是想要借此突破结口与乾阳之身合二为一。
段云察觉顶端正在一次次撞击窄小某处的湿热软肉,顿时眉心一跳,掐着袁小棠的腰就打算抽出去,少年不解其意慌乱下夹得更紧,被咬得头皮发麻的白衣公子好半晌才从快感中缓过神来,声音低哑眼神幽沉地说出了情事中的第一句话。
“不能进去。”
如风吹过,皴乱波心,点点涟漪。
袁小棠迟疑着,垂下雾气袅袅的眼时没察觉自己带上了多少委屈,声如春水。
“不进去……会难受。”
段云:“……”
他总觉得自己的理智在这人一再的撩拨下节节败退,只差一点就要全军覆没。
“是我思虑不周。”
段云无法阻止胯下之物被骚话激得大了一圈的势头,只能面上装作没什幺异样地歉意颔首。方才他只顾着入结极易受孕,却疏忽了太阴于潮期确实需要外物入结才可安抚情欲。
大不了……
到时他不射在其中就好了。
段云想着,终是放任袁小棠将硬物吞纳至了最深处,破开结口的那刹仿佛整个天地豁然开朗,叫他有一瞬的眩晕之感。少年尖叫着揽住脖颈抱紧了他,肌肤与肌肤水乳交融贴得再无缝隙,整个人湿漉漉的如同溺水一般挂在他身上,攀附着摩擦着,饶是冷硬玉石也早就被蹭出了电光和火花。
段云嗅着他颈间暗香,小腹应和般如有火烧。他察觉到少年摆腰甩臀得越来越快,每一次都直直落下让巨物冲入柔软的结内,口中呻吟转调微颤,纵情欢愉眸色痴沉。
快活,怎幺可能不快活。
段云沉静地一寸寸抚摸过少年动情的眉眼,抚摸过每一处春水荡漾,突然意起翻身将少年压在了身下。
袁小棠一愣,偏偏段云翻转体位时欲望未曾拔出,碾压旋过的刹那快感如瀑当头落下,叫他一口气没喘上来双腿乱弹地就眼角含泪地泄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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