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这回是再没了力气,抱着身上白衣如雪面如冠玉那人,任由他将自己折过双腿,任由他转守为攻,微微笑着抽出了高挺的欲望,再一点点地缓慢没入,口中话语温存。
“疼不疼?”
袁小棠望着身上人如疏星朗月的姣好眉眼,恍惚似见千树花开灿色灼灼,一时神情怔住。
原本段云默认此等逆举,他已是颤颤巍巍满心愧疚,不敢过分逾越,只打算将那人当个人形肉杵,纾解一通也就算了。
可眼下段云反客为主,还这般温柔地问他疼不疼……
袁小棠摇了摇脑袋,“不疼。”
倒真叫他过意不去,生怕委屈了那人。
段云点点头,似是了然。他缓缓推入,速度慢得似在磨蹭,可偏偏磨出了火又不熄灭,叫少年好生暗痒。
他咬着唇,忍了许久终是忍不住地夹紧后穴,抓紧了那人的手满面潮红轻声催促道,“你……你可以快些。”
段云挑挑眉,随手捞起少年胸前一缕绯红艳丽的发丝捻了捻,“怎幺快?”
袁小棠被他逼得受不住,蜜处饥渴得就快要饿狼扑虎,只能竭力压下羞耻,下身主动迎合地快速撞了几下发出啪啪声响,声音不稳犹自发颤,“就,就这般快。”
段云压下身来,墨发垂落两眸玄曜,锁骨精致却不秀气,露出大片莹白皮肤,如玉温凉。哪怕在床上,这人依旧是容耀姿美,风华无双。
他压低了声,尾音带着情色的暗12▲3da⊿-n+ ▓◎.哑,就像是月冷千山的九霄谪仙也染上了世俗烟火,一朝落凡。
“如你所愿。”
而后的情事,袁小棠如陷狂风暴雨,神识尽失,记忆里只剩下自己的哭声求饶。
他迷迷糊糊记得,段云最后似乎终是缓了下来,匀过呼吸,九浅一深的,极尽温柔。
仿佛方才翻脸不认人让他连一声喘息也没时间发出只剩连连高叫的那人,不过是他的一番假想。
这折腾下来,早已时辰不早,不知燃断了几炷香。袁小棠身前泄了两次,后穴亦是舒服得痉挛收缩喷了好几股水,可段云却依旧神情淡淡没有丝毫要出精的兆头。
少年精疲力尽只想快些结束,举动便放肆许多。双手抬起握住那人裸露在外的根部和囊袋一阵按揉,两腿更是缠上了男人精瘦的腰身死死夹紧将体内硬物咬得不住抖颤。
段云顿时身形紧绷神色怪异,微微咬牙似在忍耐着什幺,“……松开。”
袁小棠红着脸摇了摇头,迟疑了会儿还是对着面前那不断晃动的脸亲了上去,第一回撬开了那人牙关小心翼翼地和舌头打了招呼,“那你唔……快些射出来。”
段云被他说得没了脾气,哭笑不得,这哪是世家子弟该说的话啊。
他只得缓和了神情,“你松开,我就‘出来’了。”
袁小棠半信半疑,一点点松了力道,却没想此“出”非彼“出”,段云竟是直直抽出了阳物来,被瞬间察觉的少年半路截止不上不下的。
段云深吸一口气,拍了拍那人圆润的臀部,说着好话,“别胡闹。真要在里边……会有麻烦。”
袁小棠又何尝不知?只是此时理智如士兵溃败,欲望作祟甚嚣尘上,一声声撺掇着他诱导着他,将面前这人的一切都吸纳体中,将那浓烈的乾阳气息纂刻入身体深处。
他舔了舔唇,似是生死都只能认栽地系于段云一人手上的木偶,心头更为躁动不安。
“你、你进来才不难受。”
袁小棠垂下了纤长眼睫,没敢再看段云脸上神情,自然错过了那人眼底沉甸甸的一抹幽光。
热沫溅上内壁的那刹,袁小棠才终于有此间事了的恍如隔世之感,欲望如潮渐退,只留下残如火星的微末酥麻。
紧绷的弦于一时之间放下,意识便开始缩成一团犯迷糊。
他昏昏沉沉的,听见那人好似埋在他颈窝里,默了许久才一句轻轻叹息,柔如飞花。
“你想要的……我又岂会不答应……”
仿佛朵盛开在梦河眉心的睡莲,那宿他一夜好眠,如见海棠满庭,山河新洗。
故人皆在。
……
“你这个没娘管教的,还敢跟我们玩?!我娘说了,就是你们袁氏父子俩害死了你娘,扫把星!丧门星!滚一边去!”
……
“怎幺,又打算搬出你那大名鼎鼎的爹来压咱们?锦衣卫又怎幺了,当锦衣卫的是你爹,又不是你!你自豪个屁!”
……
“小光小光小光,戚家那小子上月早就去边境了,如今你还让想谁护着你?!继续,给我狠狠地打!”
……
“怕什幺?那小子要敢跟他爹告状,全京城的人都会笑话他!遇事了只会找爹哭诉,像什幺男子汉样?!”
……
又是奚落。
又是谩骂。
又是暴打。
袁小棠从来不愿认输。可他再怎幺自认独当一面顶天立地,打架的事上没什幺认不认输,只有受不受苦。
他苦,苦大了。
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痛得哪怕轻轻一呼肺腑都跟车马碾过般。
可这样的苦楚,他却不能回府和袁笑之说。
娘死后,两人的父子关系便冻结到了冰点。更何况那人对他向来没什幺好脸色,天天板着张脸,活像别人欠他二万两雪花银似的,连笑都带着满满的冰碴。
要是让他跑回去诉苦和告状,袁笑之恐怕在收拾外头那些熊孩子前,会把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儿子先收拾遍。
袁笑之向来守着自己的一套规矩,行事严厉,从无和色。
袁小棠正抽嗒嗒的挨着打,没想如雨点般砸落在自己身上的拳头突然停了,眼角望见的只有一抹飘然如鹤的雪白衣角,还有……
挥袂抚剑眸若寒星正气凌云的少年一人。
“再让我看见你们欺负他,就休怪我手下无情了。”
他呆呆地望着从天而降惩恶行善的那位义士,柔光背对着打在那人身上,模糊了俊秀面庞,却晕染了一层犹如羲和朝阳的淡淡辉光,整个白日的湛然仿佛只为了落在这一人身上。
清风朗日,光明磊落。飒沓流星,侠气敛狂。
“等等,大哥哥!”彼时还年幼的孩子天真地追着自己心中如有金甲羽衣的英雄,两小短腿使劲拔起跑过了半条巷子,“哥哥,你叫什幺!”
而那人没有回答,亦没有回头,只轻笑着挥了挥手,如同来时那般洒脱,“路过。”
以致袁小棠在被方雨亭点醒之前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都以为自己偶遇的这个侠士大哥哥叫“陆过”,天天跑去茶坊向说书叔叔打听江湖上有没有个叫陆过的人。
“怎幺可能没有?一定是大哥哥太过低调!等他名扬天下,就再没有那什幺千面狐,白衣段云什幺事了!”
他似是把白衣大哥哥尊为了心中火光不熄的一种信念与憧憬。或许是将那人当作自己努力的方向,又或许是将那人当作了自己。
幻想着日后也能这般强大,也能这般,拥有保护人的能力。
无论是娘,还是自己。
“哥……哥……”
袁小棠是在一阵梦呓中醒来的,睁眼时身上衣物已焕然一新,而白衣如雪那人正坐在一旁好整以暇地看着手中信纸。
“醒了?”
段云见他清醒,立马将信收罢,而后扶起了少年,眸中的温和关心不知真假,“可还难受?”
袁小棠还在想着自己那暌违已久的梦没回神,在反应过来前就已随意点了点头。
“这是刚熬好的药。”
段云徐徐吹了口气,用玉勺将汤药舀起放于少年唇边。“张嘴。”
袁小棠顿时耳根微红,两眼晶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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