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尚点头，“是。”然后将帘子又放了下来，笑道：“相信了么？”
周瑜颔首，然后笑道：”不好意思。毕竟我们也是出于安全考虑。在这个节骨眼闹出了不愉快……咱们都不好受。“
“那是自然的。”夏侯尚点了点头，然后一伸手，“既然如此，周都督这边请。”
周瑜颔首，然后完全没有犹豫，踏上了那艘船。
刚刚靠近船就感觉到了一股逼人的气势。
——是曹操。
不畏惧，不躲藏，也不妥协，他就那么正正当当地坐在里面。
看见周瑜买进来，略显邪气地笑了一下，然后自斟一杯。
“好久不见，”他的眼神略带危险，就像看着一头猎物，“周郎还是这么……光彩照人。”
周瑜冷笑了一下。
然后也毫不畏惧地对坐了下去。隔着一张小几，二人分庭抗礼，气势谁也不输谁。“你也不差。”
四目一对，一个带着略微的玩味，一个带着不可侵犯的坚毅。
就在这时，周瑜嗅到了什么的香味。
他一皱眉，看见了点着的熏香。
“我不太喜欢熏香。”周瑜笑了笑，“劳烦丞相……？”
曹操似乎是料到了一样笑了一下，然后伸手将熏香盖了。
“我也不很喜欢熏香。”他道：“但是奉孝喜欢。”
听到郭嘉的名字，周瑜微微顿了一下。
刚刚听荀彧讲完郭嘉的故事，现在再听到这个名字，有些不忍……
“他看上去不是这样的人吧？”曹操笑道：“他也并不是都喜欢，只喜欢这一种。或者说，并不是喜欢，只是能接受。”
周瑜听着这意味不明的话，“哦？”了一声。
“他说这种香味能让他想起——”
想起——
——想起什么？
突然就在这时，曹操停了下来。
“算了。”曹操重新做了回来，半自嘲笑道：“算了。”
曹操说这话的时候，还是略带着几分的苦涩的。
就算不承认对郭嘉的死负责，但是对于他的死……还是有些难过的吧。
曹操坐了下来，然后又打量了周瑜几眼。
周瑜正在拿着自己带来的酒喝。
“这样，我就直说了，”曹操看着周瑜，一字字道：“请把文若……还给我。”
什么？
把荀彧还给他？这是什么意思？
他是怎么知道荀彧在自己这里的？而且他没有问“荀彧在你们那里吗”而是直接让自己还给他，这就说明他非常笃定！
但是荀彧明明是自己到他们那里的，又怎么能称之为“还给”他曹操？
——到底是怎么回事？
周瑜心中一惊，但是脸上什么都没有表现出来。
也没有说话。
不动声色地抿了一口酒，刘海遮住了他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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