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者救治情况怎么样了?”
“有两个人质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正在抢救,其他人情况都暂时稳定。”韦天舒顿了顿,还是继续说了下去,“老凌,媒体那边……”
“我知道,”凌远疲惫地掐了掐眉心,乌青的眼袋分外刺眼,“等警局开发布会的时候,我会代表院方出面解释,现在堵在医院门口的媒体一律不见。”
“那——李警官那边呢?”
“在查监控录像,但是谢晗走的大部分是小道,调查难度很大。”
“那怎么办?”韦天舒心惊胆战地看着凌远一口气干掉整杯咖啡,“少喝点——你快将近四十八小时没睡了。”
“不要紧,”凌远甩了甩头,打开网页继续翻看市区地图,“我知道几个可能的方向,熏然跟我说过——”
忽然,凌远停下了话头,他觉得眼前有点晕。一开始他还以为是错觉,谁知道闭上眼揉捏眉心后,连眼前的事物都变得模糊起来。
“三牛——谁沏的咖啡?”
“啊?儿科的那个副主任——怎么了?”
凌远在心里咒骂了一句,终于支撑不住倒在了桌上。
林念初悄无声息地从门外溜进来,看着沉沉睡去憔悴不堪的凌远,轻轻叹了口气。
“看,只有用安眠药,才能让拼命三郎停下来休息一会儿。”
韦天舒跟着笑了一声,短促而苍白无力。
“让他抓紧时间睡一下,我们……帮他应付那些媒体吧。”
————
李熏然第二次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但他的周身还是很冷,冷得他下意识地打起寒噤。稍微挣动一下,手上的链条意料之中地响了起来。
“你睡了好久。”
谢晗的声音在一旁响起,李熏然扭过头去。
看起来是一间十分阴暗潮湿的地下室,四周是爬满苔藓的石壁。谢晗坐在房间的另一角,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猎物的方向,眼神闪烁着意味不明的光。
“是因为oga孕育生命的缘故吗?”
李熏然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他,低下头观察自己的情况。
腹部的伤口暂时止了血,但是没有消毒措施的话,很容易感染发炎。由于被长时间绑在冰冷的铁制椅上,他浑身的骨头都往外泛着酸水,每动一下都是令人牙酸的痛。
然而,最让他担忧的,还是小腹一阵阵有规律的阵痛。刀伤虽然并不致命,却终究难以避免地动了胎气,阵痛的频率和心跳重合,顺着血管,流经李熏然的四肢百骸。
“oga很美,你是oga,这让你更美。”
谢晗站起身,仿佛黑暗中狩猎的食肉动物那般一步步走过来,皮鞋敲在石砖上的声音泛着回声,清脆而冰冷。
“我很高兴你还没被标记,只有处子之身才有资格被收藏,”谢晗居高临下地托起猎物的下颌,如同在观赏一件稀世珍宝,“但是你不该让他污染你的血统。”
李熏然觉得有些头疼,他勉强甩开谢晗的束缚,厌恶地扭过头去。
谢晗没有强求,他重新直起身来,鞋跟有节奏地叩着地面。
“你是一份珍宝,藏在蚌壳最柔软的内心;
你是一个天使,折断了驱除邪恶的双翼;
你是一只夜莺,鲜血染红圣洁的玫瑰;
你是一片星空,亲吻你的是无尽黑夜……”
李熏然不易觉察地向后挪动身体,他竭尽全力地保持着表面的冷静,但微微颤抖的双手还是暴露了潜藏于心的恐惧。三年前谢晗在他心底埋藏了一坛毒酒,酝酿的时间越久,味道便愈发香醇。无论他如何拼命地遗忘毒酒的存在,却仍旧无法摆脱如影随形的阴影。如今毒酒重见天日,光醉人的香气便足以杀人于无形。
“我们来玩个游戏吧。”
谢晗终于想到了点子,他张开双臂,兴致勃勃地转了个圈。
“每十二个小时——每十二个小时我同凌远通一次电话,我允许他问我一个问题。但是相对的,每一次我也会对你施加一种惩罚,或者是拷问或者是催眠或者是……上了你。”
李熏然死死咬住下唇,如坠冰窟的寒意从脚底窜到头顶。但他毫不示弱,反而恶狠狠地瞪回去,就像在非洲大草原上,面对敌人时不甘退缩的小狮子。
谢晗爱死他这般坚韧挺拔的模样,愉悦地笑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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