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过来说不得几句便被赵奇风匆匆叫走,或者因为太累,一来倒头就睡也常有。
云过天常常笑称自己所住这擎云居颇安静,只有到了这里还能睡个好觉,暂不管那烦心之事。
每每在灯下看那疲倦的俊容,阮灵溪便觉得满心的难过。他也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却要担起这般重的担子,自己难道不能替他分担些什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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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得身体好得差不多,那药也制得差不多了。阮灵溪将药放入木盒封好,自己却用瓷瓶留了些贴身收好。
云过天这几日出庄办事,便叮嘱赵奇风过来探视。毕竟这擎云居虽好,但呆久了,难免憋闷。
阮灵溪与赵奇风不甚相熟,是以每次见面也没有多少话可说。
赵奇风自然也清楚,是以寒暄几句便打算告辞。
“赵堂主如若不是很忙,可否多留片刻,灵溪有事相询。”
赵奇风虽说诧异,仍是点头。“阮公子有事但请言明,奇风自然知无不言。”
“赵堂主可否为灵溪说说那个青灵碧虚宫的事?”
赵奇风看著阮灵溪足有半分锺,才缓缓道,“为什麽?”
阮灵溪笑笑,话锋一转,“要是不方便说,赵堂主也不必为难。”
赵奇风仍是看著阮灵溪,半晌才道,“倒是没什麽不方便,阮公子若想听,奇风自当相告。”
“如此多谢!”
赵奇风自然只捡些紧要的讲。
阮灵溪听得认真,还时不时问上一两句。
不知不觉间,两人竟聊了近一个时辰。
临走时赵奇风忽地回转身问了句,“阮公子莫不是想潜入青灵碧虚宫,偷学那不息心法?”
阮灵溪也不正面回答,“以针封止不息真气只能算是当务之急下的解法,时间久了定会伤身。这真气一日不除,便会如同慢性毒药般潜伏体内,庄主只怕永远无法再用内力。这世上,懂得这不息真气的走向和行功之法的人,只能是青灵碧虚宫之人。”
赵奇风犹豫片刻,反驳道:“可是据传闻,这心法除了座下传人,一般教众弟子是谁也不传的。”
“那就端看个人的本事了。不试一试岂不是一线机会也无?”
阮灵溪说这话时,眼中神色坚定,那种势在必得的气势与自信令赵奇风也不由得暗暗赞叹。
“此事,只怕过不了少庄主那一关。”
“这就是灵溪只向赵堂主询问此事的原因。此事现下只有你知我知,等我真进了青灵碧虚宫,一切早成定局。只是在这之前,怕是得有劳赵堂主替灵溪保守秘密,并加以协助。”
赵奇风看得出来,眼前之人思虑此事怕不止一日两日了。他一时心头复杂难言,不知要如何回答。明明对方已然主动提出,但自己就是点不下这个头来。
阮灵溪自然看得出赵奇风的犹豫,“赵堂主身为一堂之主,自然知道现下庄中情形。你我同为庄中之人,为庄主、少庄主之心自然一样。灵溪鲜少在江湖中走动,莫说青灵碧虚宫,便是连这幽云山庄也没有几人识得灵溪身份,此番由灵溪前去,实在是再恰当不过。况且以少庄主与赵堂主情谊深厚,段不至於为此事牵涉赵堂主。”
牙尖嘴利,不单将旁人心思摸得透彻,只几句话便将自己逼得几乎无话可说,还真是不可小觑。赵奇风心中感叹,竟生出几分怜惜之心来。顿了一顿这才缓缓道,“我刚刚还有一事未曾言明,阮公子不如听了之後再做决定。”
“赵堂主请说。”
“传言…..那青灵碧虚宫宫主…….喜好男色,与座下有些颜色的弟子也牵扯不清。”
阮灵溪一怔,显是没有意料到此节,脸上神色一时变得叫人难以琢磨,顿了半晌才故作轻松地道,“灵溪道是什麽大不了的事。赵堂无需多虑,灵溪自然知晓该如何自处。”
赵奇风点了点头,“奇风敬阮公子为人,更佩服阮公子胆色,自当全力相助。只是这事不能操之过急,且容奇风回去再思量思量。”
阮灵溪暗暗松了口气,“这个自然。如有赵堂主相助,灵溪定不至於有负所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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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过天回庄时,已然近子时。他心知阮灵溪此时怕已入睡,但仍是没停下前往擎云居的脚步。自擎云居住进了这麽一个人,自己来这擎云居倒比起以前更勤,一日不去,便觉得少了什麽般。然而此举到底是基於什麽,这时便是连他自己也有些分不清了。
云过天刚进了擎云居的前花园,便见赵奇风从後赶了上来。
他停了步子等对方赶上,这才道,“这麽晚了还有什麽事?”
“奇风听闻少庄主一回庄便前往正殿找,哪知一个人影也无,想想少庄主该是到这里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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