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达。”傅月影低喃了一声,继续说道。“你要说什么就快说吧。”
古陵逝烟走到傅月影侧边,一手搭上栏杆,望了望前面暗沉蓝色的夜空,有些愁闷的样子,他轻叹了口气,语气却很是很淡:“其实事情并不是你想象中的样子,我跟他没有感情,他也不喜欢我,你总是想我和他之间能有什么事,那只是你想太多了,我和他没有那些感情。”
第一百二十五章
“……”傅月影不想相信古陵逝烟,她偏过头去看了眼古陵逝烟,有点难遏制自己的想法。“你一定是在骗我,我方才不久才亲眼看到了。”
“那只是逢场作戏。”古陵逝烟知道傅月影一定总是惦记那事,毕竟还是在众目之下,他当时就知道傅月影在场,古陵逝烟表现得毫无一点虚假迟疑,继续说道。“谁都知道,只是做做样子罢了,只有你才会加以胡思乱想,你看起来很喜欢他。”
“我……”傅月影被戳中心思沉吟了一句,迟迟没有答话,她低了低头,指背贴在有点红肿的脸颊上,她皱了下眉又舒展,她比较难以明白古陵逝烟怎么可以说得那么坦然,古陵逝烟看平静的看着她,似乎对这事没什么感觉,还有些理所当然的意思,但是在她心里古陵逝烟的形象很恶劣,不是这样的,傅月影有些难以适应,她转过身去渡了几步,心绪有点混乱,回头瞥了瞥古陵逝烟。“你为什么要这么说。”
“嗯……”古陵逝烟先是像沉吟的应了声,傅月影这句话里有几个意思,他撤回放在栏杆的手,转身面对傅月影,背对柔和的月光勾勒了他脸颊和身形轮廓,他沉思着抚了抚胸前那绺头发。“既然你真的不明白,我不妨现在就和你说清楚,他从未喜欢我,我自然也从未想过要和他有什么感情,所以今日我当然可以这样站在这里与你谈话。希望此番谈话能化解你我之间长久以为的误解,成亲只是一个仪式,成亲与两心相悦丝毫关系都没有,你能听懂我的意思。”
傅月影此刻突然觉得有点头晕,甚至觉得身边的夜景有些虚幻,她慢慢把目光从古陵逝烟身上移开,坐在石椅上,浑然察觉不到石椅冰冷,从未想过还有一天古陵逝烟会和颜悦色的跟她说话,而且说的还是这种事。
“是真是假?其实我想相信你。”傅月影脸颊上火辣辣的感觉好像在时刻提醒她,她低喃道。“我很是在意在殿里看到的事。”
“你还在回想那些无意义的事情,我都与你说得很清楚了,只是你自己胡乱猜想罢了,为何还要揪住那件事不放。”古陵逝烟站在傅月影对面,低下头看着傅月影。“你觉得平时他对你冷淡,那只是太过繁忙,从未有机会与你好好一叙,方才在殿中与我说今晚想见你,所以我便下来寻你了。”
“什……什么?”傅月影简直难以置信,她睁大眼睛看着古陵逝烟,从未想过古陵逝烟会说出这种话,而且在她心里古陵逝烟是个自私自利的小人,怎么会为这种事出来寻她,她觉得如果真是这样,迷达想见她,古陵逝烟一定会生气想办法弄死她,但是现在她头脑有些晕眩,耳边是古陵逝烟加以引诱的声音。
“他确实想见你,与你好好一叙,只是在殿上不好那么做,我把你带过去,你且先在那里等等他。”古陵逝烟走了几步,走下了亭子的台阶,背对傅月影。
傅月影还是有些恍惚,古陵逝烟言下之意与她想的完全不一样,她心里充满了一个声音:迷达其实喜欢的是她。她看着古陵逝烟的背影有些迟疑,但是内心却很迫不及待了,她使劲的压制住,完全无法抵抗这个诱惑,被古陵逝烟三两句话就带着走。
傅月影缓缓站起身,古陵逝烟说了句:“跟我来。”便不再回头看犹豫的傅月影,径自往前走了,走出几步后傅月影还是跟了过去。
两人一前一后走在中庭的小径上,喝醉酒的红衣男子已经不见去向,傅月影也没有再注意到那人醉酒胡话,不知他什么时候走的,踩在枫叶上有细碎的脚步声,傅月影看着古陵逝烟的背影,古陵逝烟戴着帽子看起来比她高出了许多,她说道:“我有一事想问你,你今晚有没有看到我姐姐,步香尘?”
“这个我可不知道。”古陵逝烟回想了一下今晚,甚至白天,除了在房里和步香尘见过一次面后再也没出现过,晚宴也没有,他有些冷淡的说。“步香尘他是你姐姐,你不是应该比我更清楚。”
“是嘛……今天我在廊道与你闹了一番,之后便没见过姐姐。”傅月影觉得事情有点怪,本来步香尘也有很奇怪,平时都爱粘着她,现在又突然失踪了一样,不过她现在的心都被迷达想见她的事占据了,也没再继续想太多步香尘的事。
两人朝玉雕的拱门走去,很快就要进入第一层楼的楼梯了,上面窗户出现了一个人影,两人抬头一看,迷达正在窗户边低头看着他们,古陵逝烟抬头看了一下便继续走了,傅月影留在原地多看了看,觉得迷达只看了她一眼,不过足以让她认为古陵逝烟所言属实,内心有种无以言状的感觉。
两人走上楼梯,七拐八拐的又上了几层,许多房间都很相像,这条路是通往迷达和古陵逝烟寝室的路,越来越接近了。傅月影不知为何越来越相信古陵逝烟说的话。
古陵逝烟在一扇门前停了下来,前面就是迷达和他的寝室,傅月影觉得实在太近了,她望了一眼便看到那门,让她有种不安又奇怪的感觉,有点像偷情什么的,又十分想相信古陵逝烟。古陵逝烟推开门,房内黑漆漆的,空无一人,只有走廊的烛光透进了一些,里面看不太清楚,里面有一股幽香,这个地方安静得有些过分,就连走廊也没有几个侍卫。古陵逝烟点燃桌上的烛台,傅月影跟在他身后几步远的距离,古陵逝烟说道:“你在这里等着他吧,他会过来的。”
古陵逝烟说完便走了,顺便还带上了门,门轻声的关上了,傅月影坐在桌边,古陵逝烟走后这个房间陷入了寂静,更让她觉得心慌,或许是期待激动,感觉更像是偷偷摸摸的幽会。她打量了一下这个房间,房间还算比较大,古陵逝烟只点了桌上的蜡烛,房间还有许多角落都是黑漆漆的,床边有两支高烛台,傅月影拿起蜡烛,把床边的烛台也点燃,她巡视了一下,发现床边很多蜡烛,其他地方基本上没有,床上还有一盏很大的铁吊灯,上面满是赞新的白色蜡烛,傅月影犹豫了一下,使了个小法术点燃了吊灯上的蜡烛。
古陵逝烟在门外,倾听了一下里面的动静,心里估算着步香尘什么时候会来,这时迷达从另一个头廊道朝古陵逝烟走了过来,看到古陵逝烟正对着门,他一手搭在古陵逝烟肩上,还没说话,古陵逝烟便先半侧过来,用食指抵住他的嘴唇。
迷达握住古陵逝烟的手腕,把手拉下去,古陵逝烟不想让他说他还是偏想说,放低声音说话:“你还怕她知道?”
古陵逝烟看了迷达一眼,没有回答他,挽着对方的手腕走下楼去,一路上迷达有点沉默,他都知道了古陵逝烟诓骗傅月影的过程,他觉得这个手法让他有点不爽。
第一百二十六章
两人走出中庭,前面是一个大湖,岸边有几艘船只,湖里也有不少在划动的船,船上挂着灯笼,把船舱照得通明,月光灯笼的光芒映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宛如金子在水中跳跃,从湖上传来喧哗声,湖边还候着几艘船。两人站在湖边,迷达说道:“你可以用我的名字干别的事,能不能别拿出在她面前,”
“除此之外没有别的方法可以说服她了。”古陵逝烟说道,他挽起迷达的手走在湖边,向那些等候的船走去,其实他心里也很是不满,他另一只手放在迷达手腕上搭了下。“我也不想用这种说辞,我设想过别的方法,但是那不会起作用的,我不喜欢她。”
“那也就只能这样,不过很快就要结束了。”迷达感觉心中那小小的不满一下就被古陵逝烟抚平了,反而还能考虑起古陵逝烟来,任由古陵逝烟挽着他走。大湖一望无际,凉风袭来,两人走向等候的船只,几位船夫都候在甲板上等候,大家都以为会挑最宽敞的那一艘,两人竟挑了一搜较小的,迷达走上去,船稍微有些晃动,古陵逝烟跨上来,有些往外倾斜了一下,迷达抓住他的手腕,顺便带了一下,古陵逝烟踏上船,拉了拉迷达,两人走入船舱。船只虽比较小,装饰得却还是奢华,船舱内摆了个小的矮几,没有放任何东西,还有几张床褥薄毯。古陵逝烟坐下,微屈着膝,迷达挨着他坐下,一手揽着他的肩,往他那边挨得很近,几乎是压了一下,说道:“你什么时候上去?”
“嗯——等步香尘玩得差不多的时候。”古陵逝烟早已预算好,他本来是打算瞒着迷达偷偷做这件事,显然没有瞒过,他感觉挨过来的身体有些重,加上船缓慢行驶一手支着床褥,往后半躺了些,迷达随着他的动作放低了身体,支在头发滑过他的脸颊,在灯光下头发依旧鲜艳,他一手穿过头发探到脖颈后。
迷达感觉到古陵逝烟那只微凉的手十分轻柔的摩挲他的脖子,注视下方的人,少了初见时冷峻绝艳的那种印象,反倒觉得越发秀美,他说道:“你还有没有什么没告诉我的。”
“已经没有了,你还想知道什么。”古陵逝烟心底其实知道,他本来不想说这事,还好之前没人看到他和步香尘在房里聊了什么,这种事当然也不会告诉迷达,他决定还是隐瞒下去,船有些小小的漂浮,尽管毯子很柔软,手肘还是会觉得累,他往后挪了挪手臂。
两人只顾着看对方,都没有一丝打算欣赏夜色的举动,迷达手臂伸到古陵逝烟脖子后,往下斜一些抓住肩头,靠得非常近,稍稍一动作船就开始摇晃,实在有些恼人,他往下一压,古陵逝烟躺下,枕着他的手臂,他覆在上方,船一下向右边倾斜了去。“啊。”古陵逝烟低低唤了声,感觉有些要向旁边沉下去,迷达向旁边挪了挪,他觉得古陵逝烟这个声音十分有趣更可爱,两个人都稍显有点挤了,不容许他这样玩,支在古陵逝烟上方紧紧揽着,船又向另一边倾斜了回去,还有一点距离鼻尖就能贴上对方的鼻尖了,船还在有些不稳定的摇动。
“没有了,只差完结这件事。”迷达不想追问还有没有别的事,古陵逝烟刻意隐瞒,他也不去想那些了,只等着解决了傅月影和步香尘这两个烦人的家伙,他看着古陵逝烟的脸。“解决这事后,你可以少想许多了。”
“我可没想什么。”古陵逝烟驳回一句,他本来就没跟傅月影有什么争风吃醋的事,只是觉得傅月影必须铲除的,包括那个烦人的步香尘,这些人都令他反感,让他觉得阻碍了他的道路,这种事必须非常自私,别人觊觎一下都不行,他摩挲着迷达脖颈后,指尖探到耳后。“那两人,只是你我毕生大道的两块拦路石,我也不能让他们拦在我们中间,天心便是如此,一切已成定局。”
迷达听古陵逝烟说完话,反正古陵逝烟不会承认有争风吃醋这种事,而且他从未觉得傅月影有威胁过古陵逝烟的地位,他低声笑了一声,当成枕头的手臂一点也不觉得累,湖上其他船只的欢声笑语离他都很远,听起来很飘渺,他说道:“你说的很对,那么,你和步香尘呢。”
“我与步香尘也并没有什么,他对每个人都一样口无遮拦又不知羞耻,他与我攀谈总是会带着轻浮,我与他只能互相奚落罢了。”古陵逝烟提到步香尘语气很不屑,也有些轻蔑,他在步香尘面前叫“花君”。
古陵逝烟探到迷达的肩胛部,翻了个身,迷达理解他的意思,揽着他的后腰比较快的把他翻到上面来,船只又是一阵摇晃,古陵逝烟晃了几下,一手支在迷达头侧,迷达揽着他腰的手往下压了一下,古陵逝烟小腹贴在对方小腹上,小船再晃还是贴得很稳,上身稍微抬起,如果不是有一只手支着,早已紧紧贴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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