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相奚落也只能是阉人和人妖互相奚落了,迷达突然想起今早古陵逝烟说步香尘威胁他,等会古陵逝烟再上去肯定和步香尘又是冷嘲热讽,他心中有一股怒意和不忍,抚了下古陵逝烟的后腰:“现在步香尘估计来了,我上去找他,你在这里等我。”
古陵逝烟注视着迷达,听了这话他真的有心生暖意,但是很快他就转念想到,如果迷达上去的话,步香尘可能把在房间里谈话的事给抖出来,迷达一手抓着他的手臂,有推开他起身的意思,古陵逝烟施力往下压了压,前手臂贴着毯子,不让迷达起身:“我去就行。”
两人在船只上柔情蜜意的时候,傅月影一个人房里等候了不少时间。房间内烛光昏黄暧昧,傅月影坐在桌边,房内的香气熏得她竟有些昏昏欲睡,清雅中又带一丝甜腻,她一只胳膊搁在桌边,脸颊贴着指背,觉得四周幻觉越来越幽静了,但是显得心跳越发急速,心跳“砰砰”的声音仿佛在她耳边,偶尔能听到窗外的风声,她转睛向窗户那边看了看,窗扉轻轻动了动,外面还是墨色的夜空,她觉得这样的等待漫长又煎熬,又被熏得昏昏沉沉,不知时间过了多久,或许是太晚了,她半眯着眼,感觉逐渐困倦了,心中有着急紧张万分,轻微跳跃的烛光晃得她的眼睛有些难受。傅月影眨了眨眼,振作了精神。
“叩叩”突然传来了敲门声,傅月影心中一跳,外面的人只是敲门,并没有说话,她第一反应就是迷达来了,她站起来,唤了一声“魔佛。”门外的人依旧没有说话,只是继续敲门,傅月影以为对方会推门而入,然而并没有,她的心“砰砰直跳”,敲门声有急促了些。傅月影赶紧去开门,她感觉此刻自己困乏无力,精神却是非常亢奋,她缓缓打开门,边说道:“让你就等了。”
门缓缓打开,傅月影并没有看到想见到的人,她怔怔的看着眼前的人,竟觉得头晕目眩,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也完全不能理解,眼前的人比她高出半个头,是个男人,穿着很是风流,长得也是俊,只是不是她想见的人,对面的人打量似的仔细看她,傅月影怔怔的开口,甚至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步姐姐?……你这是?”
对面的步香尘变回了男人,不过继续叫步香尘也无所谓了,步香尘神智有些古怪,他看似清醒,但是看傅月影的目光与往常不同,仿佛在看另一个人,他一手按在门上,非常暧昧的看着傅月影:“你叫我什么?步姐姐?你可是要给我一个惊喜。”
“什么?步姐姐……你在说什么。”傅月影有点不好的感觉,她用探究的目光打量步香尘,而且面对男版的步香尘她觉得叫姐姐很别扭,但是又不知道要叫什么好,她怀疑步香尘喝多了,她仔细闻闻却没有酒味,反而有一股让人沉醉的花香,一如平时的气味。
“哎——”步香尘似乎叹了口气,沉吟了一声,眼珠子转了几下,看向里面。“你应该让我进去。”
“哦……”傅月影听得不明不白,一脸不解,她往后退了一步,侧了侧身,让步香尘进来。
步香尘跨进门槛,手臂一揽,揽着傅月影的后背,并贴了上去,一边揽着一边走,傅月影试图挣脱了一下,步香尘紧紧抓着她的肩膀不让她乱动,傅月影被他弄得很不自在,步香尘嗅了下房中淡雅的香气,又趁着揽傅月影在她头发上一嗅,有些不满的说:“你身上的气味真奇怪,倒是这房间里的熏香与你身上往常的气息很像呢,我喜欢你以前的气味,不喜欢你现在这样,现在你的气味和我那个愚蠢的月妹很像。”他又在傅月影发鬓边嗅嗅边挪开了头,似乎有些嫌弃。
“你在说什么,我不明白,你先放开我。”傅月影低声说道,带着更浓重的不解和困惑,她几乎是不可思议的看着步香尘,她动了动肩膀,步香尘又紧紧抓着,和她较劲一样,还用奇怪的目光看她,她瞬间有些毛骨悚然。
“哈,你怎么变得这样无趣,唉。”步香尘又是笑又是叹气,简直有些胡言乱语,傅月影老乱动让他有些不高兴,他放开了傅月影,把人从头顶看着鞋。“以前你可不是这样的,你以前会说……嗯,算了,你该不会是怕迷达来吧,你和我在这里幽会,可是很刺激的呢,说不定他就是那一堵墙后边。”步香尘绕过屏风,坐在桌边,看向对面那墙,对面就是迷达和古陵逝烟的房间,他往那墙指了指。
被步香尘这么一说,傅月影惊出一身汗来,虽然她不知道步香尘在胡言乱语什么,她手心都冒出了冷汗,站在桌边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她往了往门口那边,有些想走,但是古陵逝烟又告诉她迷达会来的,她被步香尘弄得很窘迫:“步香尘,为什么你现在在这里。”
“是你约我到这里的呀,居然一下子翻脸不认人,真叫人伤透了心,今天你还跟我说:‘花君——今晚我们见一面如何,春宵苦短’,你真是绝情啊,总是叫我为你伤心。”步香尘语气装悲伤,还模仿古陵逝烟的语气满嘴胡说八道,他一手捂住胸口长长的叹气,摇了下头。
傅月影如遭雷击,顿时感觉眼前的画面一阵旋转,她后退了几步,跌坐在床上,一下子没有缓过来,她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满脑子只剩下被古陵逝烟愚弄的想法。步香尘拿起水壶倒了两杯茶,茶水已经变凉了不少,还有一点温度,拿起一杯品了一小口:“看来是我来的有些晚了,茶水都凉了,你的茶味道还是一样的让人称赞,我让你你等候多时了,我向你致歉可好。”
步香尘拿着另一杯茶,朝傅月影走来,坐在她旁边,把茶递过去。傅月影缓缓转头,只是瞥了步香尘一眼,低头看着茶杯,接过来手指都有些颤抖,步香尘使坏往后挪了挪,傅月影僵着伸出的手,两人的气氛有些古怪,步香尘嘀咕道:“你为何要这样看着我,我只是想亲自喂你,你今晚变得真无趣。”
两人中间隔着一臂之长,步香尘正要把茶杯举到傅月影嘴边,傅月影忽然脸色一变,竟抓过茶杯站起来便往步香尘脸上砸去,十分气愤道:“你就知道古陵逝烟,你被他骗了!”
“古陵逝烟你胡说八道什么东西。”步香尘反应也是挺快,用手掌往脸上一挡,杯子的茶水撒在他手心和脸上,然后杯子摔在了床边的地板,一下就碎成了许多片。
第一百二十七章
步香尘几乎到了怒不可遏的地步,他抓住傅月影的头发,傅月影被揪得生疼,一下没有反抗到便被扑倒在了床上,步香尘把她死死按住,傅月影挣扎了几下,感觉身上力气都使不上来,步香尘的稍显粗重的呼吸喷洒在她脸上,让她觉得很是恶心讨厌,动了动被步香尘死死抓住的手腕,愤怒道:“放开我,步香尘你认错人了!”
“我怎么会认错人,但你今晚确实反常,就算这样今晚你也是我的。”步香尘也是很恼怒,他跨过一条腿压住步香尘的大腿,俯身压在傅月影身上,还腾出一只手拨傅月影的衣领。
“你别动我。”傅月影感觉到身上的人重得很,她看到身上的人弄她衣领想扒她衣服简直让她想哭,她拉扯步香尘那只手,但是纠缠不过步香尘,在这挣扎中,开门声都已经忽略,越过步香尘肩,傅月影还是瞥见一个人走了进来,她证了一下,步香尘抽走她的腰带她也浑然不觉,只是心中一惊,她想见的那个人居然在这种时候出现,她已没有了之前那种期盼,心底凉成一片,她索性突然发狠一推,竟把步香尘推了开去。
步香尘往旁边跌去,半坐在床上,他神志不清,根本没注意到有人进来了。
古陵逝烟走上阶梯,望了一眼上面敞开的房门,他有些烦恼,迷达非要上来。里面争吵的声音不断,他来到门口,往里面看了一眼,看到迷达的背影,这一刻心里却很镇定,他知道步香尘肯定又抖出那些事情来,不过应该没有那个机会了。古陵逝烟走了进去,房里的烛光还算很明亮,从门口进来是一条用屏风隔成的通道。
迷达站在床尾的地方,步香尘背对着他,但丝毫没有察觉到,傅月影倒是发现他进来了,一脸的失望和痛心,他在心里嗤笑一下,从未在意过这个人,步香尘说出的话令他有些惊异。
“大宗师,你不是说好了今晚要与我一同度过春宵么,还笑我是不是堂堂男子汉,现在怎么又翻脸无情了呢。”步香尘感到有些扫兴,一手在傅月影身上胡乱摸索,无视傅月影的挣扎,一摸便觉得怪异又惊异,不过只是一瞬。“大宗师你怎么变成女人了,难道说……你本来就是女人?”
傅月影又在挣扎着说她不是古陵逝烟,站在屏风后的古陵逝烟轻笑了一声,但他已经不想步香尘再说太多,他抬手对床上方的吊灯捏了个剑指。迷达想要问步香尘这是怎么回事,但是步香尘现在看起来已经神志不清,他心里觉得不舒服又提醒自己步香尘只是胡说八道。
“你快醒醒,从我身上起来。”傅月影还想说什么被堵住嘴巴,她喉头里一阵干呕,而喜欢的那个人还旁边看戏,步香尘压住她乱蹬的腿,她实在欲哭无泪,转过头躲开步香尘,望向床尾的迷达,艰难的唤了一声。“魔佛。”
迷达没有理会步香尘,态度非常的漠然,往屏风那边望了一眼,那股气息,他一下便察觉出,或许早在古陵逝烟进来的时候就知道了。四周一阵风动,屋内蜡烛全部熄灭,烛光恍惚陷入一片黑暗,床上的吊灯摇晃几下,上面的蜡烛冒着一缕青烟,沉重的吊灯摇摇欲坠,傅月影在下方看得真切。她只见上方的灯晃着,岌岌可危,那尖锐的铁能把人给刺死,她死死盯着上方晃来晃去的灯,浑身僵硬。
步香尘疑惑身下的人怎么突然安静了下来,四周黑暗更合他的心意,他捏着傅月影的下巴,暧昧的说道:“怎么了,还和我这样玩,之前你可是嫌我太无趣,既然你已经熄蜡烛了,那我们就继续好了。”
上方的吊灯岌岌可危,再晃了晃它便掉了下来,傅月影在下面圆睁着眼,顶上尖锐的尖刺不知会不会透过步香尘的身体刺穿她,眼前一晃,吊灯坠了下来刺穿了步香尘的身体。
室内两声惨叫接连响起,“你想看的可是这个。”古陵逝烟从屏风后走出,看了看迷达,来到床边看到步香尘还剩最后一口气了,嘴中吐着鲜血,淌过傅月影的脖子,步香尘不断张合的嘴唇有一层厚厚的鲜血,气若游丝的吐出几个字,他逐渐无神的眼眸却透露出今夜前所未有的清醒。
尖刺透过步香尘的身体,有一些刺入傅月影的身体,她感觉一阵阵的剧痛,身上是步香尘的血和自己溢出的血混合在一起,她颤抖着用手试图推开,身上压了死沉的东西,她推开了一点便觉得精疲力竭。古陵逝烟伸手抓住步香尘的肩膀搬开了一点,轻视的瞥了一眼压在下面的傅月影。,步香尘鲜红的唇扯出一个讽刺的笑容,好似在嘲笑他用仅剩最后一口气断断续续说道:“可笑啊……你们两……才是笑话。”
迷达稍微俯身按住古陵逝烟的手,随意看了一眼残喘的步香尘,他觉得那是步香尘的胡言乱语,还是忍不住要问:“他方才说话可有几句是真的?”
“他神志不清,胡言乱语,你怎么会不知道。”古陵逝烟毫不迟疑,丝毫没有心虚的感觉。
迷达的神情微妙的舒缓了一下,他一直觉得古陵逝烟倾心、忠心于他,即使在有玄冥氏与杜舞雩的时候也是如此,他把步香尘翻了过去,有些沉重,连同拔出了刺入傅月影体内的尖锐尖刺,傅月影痛得叫不出来,直抽搐,步香尘连带着吊灯翻滚下床,微微颤抖了两下,再也没有了动静。
床上与地上都染上鲜红的血液,弥漫着浓重刺鼻的血腥味。一阵夜风袭来,窗扉被推动,窗口敞开一半,看到一角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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