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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伯同情地看着他,把接下来的时间留给他思考,“我会亲自审讯艾伦·斯潘塞,至少保证在上法庭前他不会受到身体上的伤害。至于怎么才能让他避开那条绞首绳,就只能靠您了。”

半个小时后,马车到达了苏格兰场总部。不出意外二人刚下马车就被告知,普雷斯顿宫派出的皇室厅官员-罗伯特·唐宁律师已经到了苏格兰场。洛斯菲尔德在律师的陪同下,和韦伯做了简单的笔录。说是笔录,但警察问的绝大部分问题都被精英律师以各种理由拒绝回答,最终在一个小时内结束了审讯。警察拿着不到半张纸的笔录出了审讯室的门,紧跟着唐宁律师带着洛斯菲尔德离开了苏格兰场。

一个小时后,普雷斯顿宫

由三辆马车随行护送,洛斯菲尔德回到了公爵府邸,刚回家就被告知去兰斯公爵的书房见他。洛斯菲尔德来到父亲的书房,敲门后走入房间。兰斯公爵正在批阅文件,看来今天因为这件事他没有去办公室临时改为在家办公。洛斯菲尔德站在一旁静静等候着,直到他看完了手上的文件。

“你还有什么说的?”兰斯公爵放下手上的工作,抬起头来看着他。他的口气比较往日更为深沉严肃,洛斯菲尔德知道这次已经无可辩解。他没有说话沉默地递上一张纸,那是艾伦给他的信中的一张,上面记录着他查出的几名主人手下的名字和隐身所在。

兰斯公爵拿过来瞟了两眼,又放回到桌子上冷哼了一声,“你的名誉,贝林的性命,就值这一张纸吗?”

洛斯菲尔德紧抿着嘴,“贝林的死我很抱歉,但那确实是个意外。”

兰斯公爵看看他又看看这张纸,不难明白他的意思,“看来你是来跟我谈条件的?”他的口气更加阴沉。

洛斯菲尔德抬头看着父亲坚定道,“我要他活着。”

兰斯公爵扬了扬眉看着自己的儿子,“就凭一张嘴吗,洛斯?”

“只要他活着,我什么条件都可以答应您。”洛斯菲尔德知道此时他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吞下父亲的任何条件得到他的帮忙,要么铤而走险救人再和他亡命天涯。但在初来乍到的伦敦,后者成功的可能性几乎不存在。

兰斯公爵打量着他,看来这次他是真的动了情。他虽然内心恨不得立刻置那个男人于死地,但万一逼得爱子舍身犯险,这绝不是他想看到的结果。至于那个男人就算在法庭上逃过一劫,以后有的是机会可以杀了他。想到这儿兰斯公爵打定了主意,看着洛斯菲尔德开了口,“我要你以你母亲的生命起誓,答应了就不会反悔。”

洛斯菲尔德的手微微攥紧,但除了答应没有其他办法,“是。”

“我会命唐宁想一个两全其美的解决方法,你一切都要听他的。但在那之前,你要和夏洛特小姐完成婚约。”兰斯公爵开出了第一个条件。

洛斯菲尔德紧抿着嘴沉默了片刻,“我答应。”

兰斯公爵接着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印有兰斯家纹章的信封,里面装有一张纸,那是一份爵位继承声明,“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我要你继承爵位做兰斯家的下一任家主。”

洛斯菲尔德看着那张声明,对大多数人而言那可能意味着荣耀和地位,但对他那只是束缚自由的牢绳。他攥紧手停了片刻,最终来到书桌前拿起羽毛笔,在声明下方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兰斯公爵看着他签下字,嘴角微微上扬终于放下一颗心。虽然这一次损失了一名心爱的侍卫,但却因祸得福成全了这两件大事,了却了他心里所有的心愿。

☆、第四十二章

从这天起,洛斯菲尔德的身边多了与他形影不离的侍卫。明面上是为了保护安全,但他明白父亲派人在身边的意图。除了去牛津他极少出普雷斯顿宫,连卡尔也被严令禁止随意出宫,只能靠安德鲁偶尔去城中办事顺带打听艾伦的消息。

从韦伯的口中得知,艾伦被捕后一直关在新门监狱(the NewGate)候审。韦伯特别关照把他关在一个单独的房间并有他的手下24小时守卫。他曾两次审问艾伦,但除了承认是他开枪杀了威廉外,他不肯再说任何其他事。虽然韦伯不会逼迫他说什么,但苏格兰场已经起诉了他的杀人罪。内阁法务部决定一个月后由古纳大法官主审,在没有任何证人和证词的形势下,这一次他势必难逃杀人罪的死刑判决。

三周后,伦敦西区摄政公园附近,克利福德家的别墅中

夏洛特坐在银镜前,女仆为她梳理着金色的长发。这时有女仆敲门后进入房间,手上拖着一件白色绸缎质地的高级长款晚礼裙。柔顺光滑的丝绸长裙裙摆拖地,从肩部到手腕的长袖是用威尼斯工匠巧制的白纱制成,再配上头顶的白色花冠,俨然就像从童话世界里走出来的公主一般。

“小姐,您的礼裙已经准备好了。”女仆向她展示道。

夏洛特轻轻嗯了一声。银镜中的大家闺秀表情透着一脸心事,蓝色的美眸中只有忧伤的光。为她梳头的女仆手停了下来, “今天是订婚的大日子,您这是怎么了?”

“你不懂。”夏洛特悠悠道,“和一个明知不爱你的人订下姻缘,就像签一张终生的卖身契一样,从此再也没有幸福可言。”

女仆不解地看着她,“可是商会庆典那天,您不是和兰斯勋爵聊得很愉快吗?所有在场的人都觉的您二人是门当户对天造地设的一对呢。”

听她提起那日,夏洛特忍不住想起在天台上看到的那一幕。他那么专注深情地看着那个男人,显而易见他在他心里的地位任何人都不可能代替。想到这儿她更加感到一阵近乎绝望的无奈,轻叹了口气喃喃道,“那只是因为我和他都很会伪装自己而已。”

“小姐?”女仆没有听清她说什么。

夏洛特摇摇头,“没什么,继续梳头吧。”

当天上午,普雷斯顿宫

从瑞奇蒙的官方大道通往城堡群的私人小路上设有几道关卡,一路上武装巡逻的骑兵比平日多了数倍,让任何经过瑞奇蒙的人都能感觉到今日不同寻常。一早起普雷斯顿宫城门大开,出入的贵宾马车和骑兵护卫队络绎不绝,场面之热闹堪比节日庆典时的盛况。

今日排场最大的车队自然来自婚约者克利福德家族。由一百辆马车组成的车队,足足花了一个小时才全部进入到城堡群的领地内。其中除了克利福德家的重要家庭成员和贴身侍从外,其他马车上载运的都是来自富商家族的订婚礼品。一个门第显赫,一个富可敌国,这次联姻无疑向所有贵宾和他们背后代表的整个伦敦展示了兰斯家的势力和地位。兰斯公爵为了爱子可谓颇费心机,因为同在这一天他也正式向外界宣布,洛斯菲尔德是未来肯特公爵的第一继承人。今日的强强联手,也无形中为他今后在政商两界的影响力奠定了厚实的财力基础。

正午十二点,普雷斯顿宫迎来了今日最重要的宾客-维多利亚女王的长子威尔士亲王阿尔伯特·爱德华(注:下半部里维多利亚期结束,1901年他继承王位成为爱德华七世)。所有重要宾客都来到城门外,迎接这位皇位第一继承人的到来。当时78岁高龄的女王维多利亚常年不出肯辛顿宫,所有人都知道爱德华继承皇位只是时间问题,但他的影响力却远远不如他的母亲。女王维多利亚为了皇室和贵族的利益,耗尽半生时间与内阁和议会争权夺势。无论政治手腕还是心机头脑,爱德华都不能和他的母亲相提并论。包括兰斯家在内的所有贵族都在担心一旦女王去世,议会会趁机更加削减王权,一场保卫与争夺王权的明争暗斗恐怕无法避免。

爱德华的到来让今日的订婚盛典达到了高-潮。整个东区宫殿被骑兵和士兵包围地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宫殿里侍者专用的出入口来来往往人影不断,以至于所有出入口专门设了一个人来负责开关门,在方便侍者出入的同时也保证了宫殿的安全。宫殿三层的两间客房被临时征用为大化妆间,今天的女主角夏洛特·克利福德正在这里进行最后的妆束准备。

咚咚两声敲门,有女仆上前打开了门,“洛斯菲尔德勋爵?”女仆的声音中不难听出惊讶。

夏洛特转头看去。门口的洛斯菲尔德一身当时皇室成员的正装,纯黑色双排金扣的正装上衣,内穿白色简约衬衫。因为他初到伦敦尚没有爵位和官职,所以上衣没有任何军衔或勋章配饰。下半身是质地高级的黑色长裤和皮鞋,手上依旧是那根银色手杖。

他表情严肃走进房间,看着女仆们道,“请先出去一会儿,我要和克利福德小姐单独说几句话。”在场女仆中不乏夏洛特从娘家带来的侍从,意外之余她们一个个看着夏洛特等她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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