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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一日,从定逸手中接下一封指明交给她的书信,看著信函上熟悉的字体,华清早已猜到写这封信的人是谁,於是避开所有人之後,才拆阅信件。

“今夜子时,静思峰见。”

寥寥数字,华清一眼就看完,只是心中却涌起无限的怅然。「小师妹,你何苦这麽执著呢?」若是秦语宁真的这麽想知道实情,她知道自己不该再瞒著她的,所以这一次,只能对要她严守秘密的上官楚情,说声抱歉了。

华清闭上双眼,思绪瞬间飘远…

(120)贰之三十四

华清按著信上的约定，子时来到了峨嵋禁地之一的静思峰，只是她没想到自己会意外地看到她最疼爱的徒弟，竟然出现在秦语宁身边。「晚晴?!你什麽时候回峨嵋的?怎麽也不和师尊说一声呢?」

华清的语气，异常的温和，似乎完全忘了当年向晚晴逃婚一事，反而令向晚晴心里的愧疚之意，又加深了几分。「不肖徒儿向晚晴，拜见掌门师尊。」

听著向晚晴的声音，华清的脸色也比平日柔和许多。

「…华清，我可不是来看你们师徒叙旧的…」秦语宁的话,引来了华清和向晚晴的注目,後者更是小心翼翼地搀扶著她日渐虚弱的身子。

「小师妹,你─！」华清眉头微蹙，似乎没料到秦语宁的伤势会这麽严重。

「我中了其他三堂的暗算，毒入肺腑，只怕撑不到半个月了。」秦语宁略微停顿了一下，然後双眸直视著位在不远处的华清，「如果…你还当我是小师妹的话，告诉我，楚情人究竟在那里？！」

「…你真这麽执著地想知道答案吗？」华清淡淡地道。

「我有权利知道真相！」秦语宁推开搀扶著她的向晚晴，缓缓走至一身灰衣尼袍的华清面前。

华清目光坦然地看著秦语宁，眸底却露出一丝悲悯的意味，「…楚情她死了，在峨嵋大战後的一个月，她就死了.....」

耳听华清粉碎自己最後的希望，秦语宁生气地揪著华清的衣襟，「是你杀了楚情的，对不对？当年楚情代我受你一剑，她是不是就是因为这样才死的？！」

「华清，你还有没有人性？！你竟然亲手杀了自己的亲妹妹！」泪水不断地从秦语宁的眼眶里涌出，不愿相信她等了这麽久，最终却等来一个最坏的结果。

华清默默地看著发狂似的秦语宁，等她稍微冷静下来之後，才缓缓开口，「楚情不是我杀死的，或者该说，她是自己自愿求死的！」

「你这话是什麽意思？！」秦语宁眼眶通红地瞪著华清,似是要她说个明白。

「峨嵋大战那天，楚情代你受我一剑，让你安全离开峨嵋之後，我立刻带她去药王谷求医。」回想起当时的场景，仍是华清心里一道无法愈合的伤口。「只是药王谷那时候正面临闵柔病危的关键时刻，所以谷中上下，并没有人敢接下其他病患医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