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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语宁不明白，华清为什麽突然将话题扯到闵柔身上？「这和你说的楚情是自愿求死的，有什麽关系吗？」

「小师妹，这麽多年了，你怎麽还是不明白？」华清轻叹了口气，接著才说：「楚情是我唯一的妹妹，你应该知道我有多疼她。当年在静思峰上，无意发现你和楚情之间的感情，我虽然感到惊讶，但是在楚情的求情下，我後来还是替你们隐瞒了这个秘密，难道你就不奇怪，为什麽我最後要将你们分开？」

「那是因为你见不得我和楚情相爱，後来反悔了，所以才将我赶出峨嵋，还将楚情关在拙书楼，限制她的自由！」秦语宁大吼道。

「错了，事实是因为我无意间发现，楚情爱的人，一直以来就只有闵柔，而你不过是楚情想要补偿的对象而已。」华清心里不无感叹，毕竟是上官楚情辜负了秦语宁的一片深情，「我不想楚情继续错下去，也不想这段感情误了你，所以才强行将你们分开，却没想到你会因此心生怨念，差点做出颠覆峨嵋的错事。」

「你胡说！楚情爱的人是我，怎麽可能是闵柔呢？」

「我说得是事实，你那时候常常陪伴在楚情身边，难道你没有发觉到待在闵柔身边的楚情，和平常的她，特别不同吗？就连後来闵柔的避不见面，楚情就意志消沉，甚至还练功至走火入魔，也是为了闵柔。甚至是你们发生关系的那一晚，後来楚情也向我坦承，那时候她以为你是闵柔，所以才…」

华清话未说完，便被秦语宁给打断了未完的话，「我不相信！」

「楚情一直觉得自己对你有所愧欠，所以希望能尽量地补偿你，所以即使当日你成为了峨嵋的罪人，楚情仍求我放你离开，因为这是她欠你的。」华清淡淡地说，目光怜悯地看著面若死灰的秦语宁。「後来我带楚情到药王谷，本想拿出昔日闵柔赠与楚情的信物─沧海月明珠，拜托药王谷谷主亲自医治楚情的，可是那时候楚情一听到药王谷传来谷主夫人病逝的消息，她就只是抓著我的手，用力地摇头表示她拒绝医治的念头…」

回忆起当时的画面，华清眸里也泛起了点点泪光…

“…姊姊，就这样吧，你别管我了…”

“我不可能眼睁睁看著自己的妹妹死的！”

而上官楚情只是抓著华清的手臂，唇角微微上扬，“姊姊，你知道吗？我爱上的她，是个很自私的人，什麽事都只想到她自己，还任性地做出了不再和我见面的决定，甚至将我推给小师妹，难道她不知道我会有多伤心吗？”

“…………”华清不语，只是不断地流著眼泪。

“和她相遇的时候，她已经是药王谷夫人了，即使我们相爱，可是个性要求完美的她，却无法接受这件事。其实我知道她心里的想法，〝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这是她一直介意的事，可是她不明白，我从来不在乎她的过去，我在意的…仅仅只是她闵柔而已。”鲜血从上官楚情的嘴角溢出，可是上官楚情仍一直扬著笑意，“姊姊，你知道她有多可恶吗？她纵容著自己的感情，允许自己爱上我，却不准我喜欢上她，你说怎麽有人会这麽自私霸道呢？”

“楚情…别说了…别说了…”

“姊姊，就当做是楚情求你的最後一件事，让我跟著她走，好吗？”

“…………”

“看不见她的日子，我真的好痛苦…尤其是我还亏欠小师妹这麽多…”擅自将秦语宁当做治疗情伤的工具，这样的上官楚情，真的很过份吧！“姊姊…我真的好累好累了....”

“累了，就好好休息一下，姊姊在你身边…”这一次，华清选择遵照上官楚情的意愿，没有让她接受治疗，反而抱著她走出药王谷，也看著她在自己怀里，安然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