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原来是布苏里驸马大人,还想是谁,胆敢冒著冒犯小王我的严重後果,私下帮著这厮大胆性奴潜逃呢。」
思无益看清发话的来人是谁後,心里暗暗叫苦,果然单靠两条腰带跟一臂长袖,困不了喇摩多久。
「你们,去把那厮拖到外头,全身都给捆实了,静候本王发落!」
「是!!!」
己方一人对方三人,外头喇摩还不知让多少兵马等著,敌我胜负相差,悬殊不言可喻。思无益正衡量著要怎麽钻过门口那缝只比针眼大一丁点的空子逃,喇摩又发话了:「这事,比肩王那里尚还不知,发落可轻可重。思无益,你自个儿想清楚了!」
「得儿,能将他让渡于我麽?」见那三个武官围住了思无益,思秉勋连忙出口讨人!
「驸马大人,这里没有您的得儿,本王从天家姓氏,名是先王所赐,别再叫错了。」
喇摩打自现身於此,视线四处扫荡,还瞪了思无益好几眼,就是不与思秉勋接触。
「得儿,有数月不见了罢,你......近来好麽?」思秉勋对喇摩的称呼不同一般,可见关系的亲腻,脸上的表情却是有些疏离的,「这回......我都听说了,还好,多亏有你了。」
「别岔开话题,爱思呢?叫他出来!」喇摩一脸风雪欲来,硬底长靴踩在裂成两半的门板上喀啦做响,抬著头打量著屋内上梁:「听营西今夜的当巡所言,这厮性奴疑似是让一个红毛短发的男人领走的。是 驸马大人,要爱思去本王那里带人的?」
「......是。接到你派定省传给我的口信後,这事一直让我牵挂,定省要回你身边,我索性就跟著他一并过来了。」
「您擅离职守,恐怕让比肩王知悉了,绝对要被弹劾。都已经自身难保,您跟本王多要一个他,是嫌您跟您的所爱,命太长了?」
「得儿,我实在不放心......」将你兄长的命,全盘交付在你手里!
思秉勋顿了顿,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但是他的未竟之言,全化成忧虑形诸面上,惹动了喇摩内心深埋已久的不平!
「无论您怎麽担心,他的生死,都不是您能掌控的。还有,要爱思天亮後来见本王!」
喇摩对那三名武官再次下令拉下思无益後,便兀自走到方桌旁擎起桌上的陶壶,嗅闻了一会儿,就著壶嘴便饮将起来。
识时务者为俊杰。纵使思无益再多不愿,为了留得青山在,他还是不发一语地束手就缚,任这三名武官将他押出院落。
「得儿,是好是坏,他都是你的手......」
思秉勋投在思无益背後的视线有著不忍与心疼,而这视线,却成了札进喇摩双眼的绵针,那直通内心的刺痛感,让他打断了思秉勋意欲托付的交代,而手上的陶壶,便成了倒楣的出气物,被喇摩重重朝地一砸,碎成四分五裂!
「我不像母亲,事事都顺著您,让著您,护著您。我是蒙罕的王族成员,我有我的立场,被吾君赋予的使命,身为监军应有的考量。我是伯耀吾贞喇摩,不是思无得,您记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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