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
不管齐桓愿不愿意,反正啊,他已经被拓永刚钉在“臭流氓”的耻辱柱上了。用拓永刚的话说,他可以不小心露,但是你齐桓不能看了不说,还看了又看!齐桓完全能理解他抓狂的心情,所以拓永刚对他的所有指控他都不反驳,照单全收。拓永刚也不是个没脑子的,他也知道最大的问题出在他自己身上,怨不得齐桓,所以那些话说过之后他就没有再提起。齐桓很愿意借着气氛不错问问他那个总爱在他身上留下点儿纪念物的人是谁,他也很老实地问了。当然,答案是意料中的“关你什么事?!”拓永刚用词比齐桓想象中的文明一点儿,齐桓想的是“关你屁事!”
齐桓面不改色地说,“关心你。”
拓永刚只当他是开玩笑,他漫不经心地瞟了眼齐桓,说,“谢了,但是用不着。”
齐桓喝水的动作停了一下,“你不怕我对你贼心不死?要是动手的话你打不过我。”
“要不要现在就试试?”拓永刚撸了一把衣袖。
齐桓笑了起来,左手拿着杯子,右手伸到拓永刚面前。拓永刚也不占他便宜,也以右手迎战,刚动起手他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他就手就被齐桓紧紧地攥握住了,齐桓捏着他的手腕,手指头掐在脉搏处。只要他用力一掐,他的整只手臂就会变得酥软无力。他输了。拓永刚的脸色不再逞强好胜,齐桓心情很好地松开了捏着他的手。拓永刚收回了手,暗地里偷着活动了一下,除了被齐桓制住的位置有点儿酸软,没有别的不好的反应。齐桓悠闲地喝着开水,竟然还咂摸着开水的滋味,就好像他喝的不是开水而是难得的百年佳酿似的。拓永刚很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你很喜欢他?”齐桓冷不丁地冒出了这个问题。
被问的人有些卒不及防,齐桓甚至还感觉他脸红了。他看了一眼齐桓,很肯定地说,“喜欢。”
“我认识?”齐桓的眉毛随着吊高的尾音一起上扬。
拓永刚瘫在椅子上,有些不耐烦,“你除了好奇我的私生活之外就没别的追求了?有这时间还不如多干点儿有意义的事儿。”
“你们来之前请许三多去做过演讲吗?”
“?”
“开口闭口有意义的事儿。”
“大爷的!”回过味儿来的拓永刚把脸扭向窗外笑。
齐桓看着他,笑容让他的整张面孔都亮了起来,扭头的动作让脖子的线条得到了极好的展现。齐桓低下头喝水,这不应该是他想要的。
齐桓和拓永刚对拓永刚的私生活的事情的讨论到这儿就算是落下了帷幕,大家把立场和底线都摆了出来,相当于在两人之间划了一条无形的线,只要没有越过这条线,保持相安无事的局面应该不是难事。而由于把这么大一件秘密公开化了,两人之间也就不存在着什么芥蒂,从前闹不明白的怪异举动,莫名其妙的灵光一现也都找到了最终的解释。齐桓也不追问自己那个人是谁了,这倒是让拓永刚觉得像是得到了最大的放松一般。这种感觉很奇妙,像被松了绑。
管他呢,这样子也不错。
“想什么呢这么开心?”铁路观察拓永刚很久了,他抱着一本书翻了几页就呆呆的盯着书页神游天外。愣啊愣的,竟然还傻乎乎的笑了起来。铁路就是再淡定也忍不住要发问了。
拓永刚抓抓头,说,“没什么。”
“呆在这儿闷了?”
“不是。”
“那你宁愿对着书发呆也不看我一眼?”铁路话里带着些埋怨的意思,他表情也配合得还挺像那么回事儿的。
拓永刚一听就扔了书本,像条泥鳅似的钻到铁路面前,“那我就一直看着,亡羊补牢。”
铁路被他认真的样子逗笑了,宠溺地摸摸他的头。拓永刚在铁路露出的手腕上咬了一下。
拓永刚趴在铁路的床上,两只□□缠着翘起来忽上忽下忽左忽右地晃来晃去,看铁路在灯下忙碌。这种感觉很熟悉,小时候他也喜欢呆在爸爸的书房里趴在沙发上看着爸爸一整夜一整夜地看文件,打电话,抄抄写写,直到他困极了睡过去。从拓永刚记事起爸爸的工作一直都很忙,白天几乎不着家,只有到晚上才能见到他。那时候拓永刚年纪小,对权势没有概念,他只知道家里的男人们都很忙,逢年过节若是有聚会,他们也不会谈点有趣的事情,听来听去都是他听不懂的东西。但这不妨碍他把父亲当做偶像,在他的印象里父亲一直就是那样刚毅强壮,像大山一样威严沉默。拓永刚手撑着头盯着铁路看,铁路的面孔半掩在五官的阴影下,刚毅的下巴线条锋利。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其实铁路跟自己的父亲是同一类人吧?有能力,有野心,不囿于俗套,是那种具有开创性意义的人物。
拓永刚不知道他们能走多远,铁路总把他当孩子,他也乐于在他面前做一个被宠爱的孩子。但他在长大,在成熟,他知道未来不可预知,也许变的会是铁路,也会是他自己,他们只有现在。所以他才会抓住一切机会来黎巴嫩,在他能掌控得了一些东西的时候他就要尽力去获取,去得到。他的这些所作所为在铁路眼里可能只是他的任性使然,他爱他,所以他骄纵他,放任他,让他出入他的办公室,他的宿舍,对一些潜在的负面影响全然不予理会。这些事情拓永刚都明白,他都明白,看的多了,想的自然就多。他不想给铁路添一点麻烦,他不愿意也不能够,但是思想和行动并不统一,他渴望跟铁路在一起,就算什么都不做,只是一起呆在同一个空间里都是好的。这种愿望是如此的强烈,甚至有时能让他惶恐不安如同末世即将降临。
从来没有人知道他喜欢铁路,这是一个秘密,在为数不多的几个知道拓永刚喜欢同性的人耳朵里,他永远是那个神秘的,不能透露更多的A。它充斥在拓永刚身体的每一个微小细胞中,只进不出,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生长发酵。欢喜或是悲伤只有他自己去承受和消化,他也很想有一个渲泄的出口,这样它才有可能不会因为太过充盈而爆炸。但是他不能这么做,这不是儿戏,它几乎是一个能让拓永刚用生命去守护的秘密。但与此相矛盾的情况却是——当他知道齐桓无意中窥视到他隐秘生活的一角时,他除了震惊无措之外,还有一丝幸灾乐祸,真是见鬼了!他竟然是真的感觉到了幸灾乐祸。真的是太有病了!
他也困惑自己这是怎么了?但是他没有头绪,他只能来见铁路,在他这里找到能让自己安心的气息。
这天夜里他没有回跟齐桓同住的宿舍,他在铁路这儿睡了一夜。齐桓对此不闻不问,拓永刚在这个问题上跟他是有默契的,大家心知肚明。倒是铁路还问了一下拓永刚是怎么把这事儿圆住的?拓永刚说,齐桓自己有时候都在大宿舍那边睡觉。
进入12月,驻地这边下了今冬的第一场大雪,大地银妆素裹看不到一丝除了白色之外的任何色彩。冬天真的来了。
台历翻页了,齐桓也看到了拓永刚在台历空白处的那句“你有什么?”当着拓永刚的面,他在底下又写道——“齐桓,男,28岁,身体健康,未婚。”拓永刚当机立断地把台历塞到了抽屉的最角落。
齐桓哈哈大笑,眼睛一直盯着拓永刚看。拓永刚眨巴眨巴眼睛,说话了,“齐桓,我当你是我的朋友,知道我事情最多的朋友。”
“重要的不是朋友,是我知道你的事情最多吧?”
“在我看来这两样同样重要。”
“傻子。”
“你拿我当朋友吗?”
齐桓似乎是思考了一下,之后他很不确定地摇了摇头。
拓永刚深呼吸,靠着椅背,眼珠快速地转动了几下,齐桓的回应令他困惑。他有些不自然地笑了一笑,“齐桓你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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