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
“跟我回家。”,吴哲抱过忆儿哄着。
“我有地方住,这就是我的家。”,许三多不明白。
“三多,这是人住的地方吗?你还带着孩子,我能看着让你们住这样的地方?今天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这怎么不能住了?我不去。”,许三多有点生气了。
“你不去,那好,我就住过来,跟你一起受罪。”,吴哲脸色铁青,许三多犟脾气也上来了,就是不动,吴哲见硬的不行,又来软的:“三多,你知道的,我这个人没有生活能力,到香港这么多天了,连顿饭也吃不上,你就来帮帮我吧~~”,说完看着许三多的反映,打算再说服不了,就再来硬的。
许三多叹了一口气,吴哲外表看似谦和随便,但内心坚韧,他要想做到的事,就一定要做到,许三多知道扭不过,只好同意。
吴哲见许三多同意了,马上笑了,然后又冲到楼下,轻而易举的摆平了包租婆。这边许三多也收拾好了,他们就叫了一辆出租车,一起来到吴哲的家。
吴哲住的是港大配给他的三个卧室的公寓,到家后,吴哲又好说歹说的让许三多父子俩住到主卧室里,自己搬到客房去住。
许三多忙着给忆儿洗澡,哄他睡觉,吴哲出门去买晚饭。忆儿睡着后,许三多才有空仔细打量吴哲的家,的确乱的不像话,许三多看不下去,马上动手收拾,等到客厅收拾的差不多时,吴哲也回来了,他们坐下吃着可以算是夜宵的晚饭。
吴哲边吃边问许三多的经历,许三多却闪闪铄铄的不肯多说。吴哲从许三多的眼睛里看出这个人已经不再是以前孩童般天真纯净的人了,沉重的眼神仿佛变成了完全陌生的一个人,吴哲心里诧异,也不敢过多逼问。
许三多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问吴哲:“我的朋友,成才,留下一笔钱,他从小是孤儿,去世的又太早,我想给他在这世上留下点什么,要让后人记住他的名字,但我想不到什么方式,吴哲,你有办法吗?”
“成才,就是你常说的小同乡?怪不得你的书店叫成才书店”
“对。开书店的钱也是成才的。”
“嗯,让我想想。对了,你可以把这笔钱捐给香港大学,成立一个助学基金,就叫成才助学金,借给那些贫困人家的孩子,让他们也能付的起学费,上大学,然后等他们学成工作后,再把钱还回来,这样,这些钱就可以不断的资助需要的人,而这些人就会记住成才。”
“好,这件事有意义。成才最羡慕读书人了,老说自己读书少,所以走弯路。他如果知道他的钱能帮助大学生,一定会非常高兴的。”,许三多高兴的附和。
“行,明天我去找校董会的人谈谈,准没问题。”,吴哲一口包办。
虽然许三多提到了一大笔钱,但吴哲仍然将信将疑,因为许三多一直受袁朗的宠爱,对金钱没什么概念,但当他看到那一盒金条时,还是忍不住抽了一口凉气,感叹说:“三多,这世上怎么有你这样的人,换了其他人,有这么多钱,早就周游世界,享受去了,谁还会住在铁皮天台屋?!”
助学金很快就设立好了,吴哲和许三多也是管理委员会的一员,负责挑选合格的受助学生。港大管理部门还告诉许三多,以后每年的校刊上都会介绍成才助学金,成才的名字会被很多人知道和纪念。
吴哲还给忆儿报了港大里的高级幼儿园,学费不低,吴哲悄悄付了,却告诉许三多,由于他是学校教师,这幼儿园是免费的,忆儿去了幼儿园,可以受到很好的教育,许三多也可以专心经营他的书店。
等这些都安排落定,吴哲对许三多说,“我想开个PARTY,请所有在香港我们认识的人,而你,就是我推出的最大的SURPRISE,肯定把他们都震了。”
“不要!我不见他们!”,许三多像挨了一枪的似的跳起来反对。
“为什么?”,吴哲不理解。
“不为什么,就是不想见。”,许三多不愿说理由,他觉得自己已经背叛了这些人,他有什么脸面再见他们。
“连袁朗也不见吗?袁朗也在香港,他现在是律师。”
“不见!我不见!”,许三多情绪突然激动。吴哲看着他的反应,若有所思。
袁朗用一年时间学完法律课程后,开始做见习律师,没想到第一个案子,帮一个富家子的遗孀和夫家打遗产官司,就大获全胜,名利双收。很快,袁朗就在法律界出了名,他不仅有着以前少将的头衔,而且以办案证据充分,辨词犀利,直指人心闻名,短短几年,就成了下一届皇家大律师的不二人选。
吴哲刚到香港时,袁朗出面为他接风,席上还请了在香港的以前军队里的弟兄,因为人太多,吴哲也没机会和袁朗深谈,只知道他还没结婚。吴哲现在为难了,他知道袁朗的脾气,如果找到许三多而不告诉袁朗,自己肯定会死的很难看。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现在袁朗又怎么看待许三多,他不清楚,袁朗虽没结婚,但凭他的现在的地位,也不会一个人过吧。吴哲想还是先探明袁朗的情况,如果袁朗身边已经有了别人,他死也不会让袁朗和许三多见面。
袁朗的房子没有买在那些律师喜欢的高档住宅区,而是在当时人烟稀少的清水湾,买了一栋面海的小楼。吴哲决定事先不打招呼,来个突然袭击。袁朗正在家里看案卷,见到吴哲到来很意外,吴哲找了个路过这里,上来见个面的理由,又以参观参观大律师的豪宅为名,反客为主,在楼上楼下乱窜一气,连厕所也不放过,看过后,吴哲放心了,这栋屋子只有袁朗一个人住,当吴哲最后来到书房里,他楞住了。
书房里墙上,桌上都是许三多的照片,还有原本属于许三多的东西。吴哲认出这些照片大多数是他给许三多拍的,在印度受训时,他在市场上买了一个旧的德国相机,给远征军的弟兄拍了不少照片。特别是挂在墙上的这幅,虽然是黑白的,但是吴哲仍然记得当时的色彩,满天的晚霞印在江面上,许三多在江边给一头小象洗澡,小象调皮的喷了许三多一头水,人和象都在笑。。吴哲站在照片前,思绪又回到了那些青春飞扬的岁月。
“这么多年,你还记得许三多。”,吴哲抚摸着那只手雷,轻声对袁朗说。
“当然,我还在找他,等他。”
“这么做没有结果,我听说许三多很可能已经死了,就是没死,他在大陆,你又如何能见到他?”,吴哲故意问。
“我知道这么等待,也许不会有结果,但是我就是忘不了他。我有时也把这些东西收起来,对自己说忘了他吧,但是第二天又从新找出来。。。反正就先这样吧。”,袁朗说的时候语气很平静,但吴哲听出了那心里的无望的思念。
吴哲这下彻底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一个是想见,一个是坚决不见,到底帮谁呢?许三多为什么不愿见袁朗和以前的弟兄,这里肯定有原因,他要找出来,才能解开这个难题。关于许三多为共产党偷江防图的事,袁朗对谁也没有说,即使是齐桓,因此吴哲不知道这里的原因。
正当吴哲想办法从许三多那里找出原因时,他突袭袁朗还是打草惊蛇了,虽然他掩饰的很好,但骗不过袁朗的眼睛,特别是他一紧张就话痨的毛病,袁朗隐隐约约觉得不对劲,于是也来了个突然袭击。
当吴哲看到门外的袁朗时,第一个反应是:糟了。他一面请袁朗进书房坐,一面祈祷许三多回来得越晚越好,等他打发走了袁朗再说。但事与愿违,袁朗坐下后,就是一幅不会快走的样子,吴哲正和袁朗在乱扯时,他们听见了开门的声音,然后是说话的声音传来:“吴哲,我回来了,你要的书我给你找到了。”
当袁朗听到这个声音,震住了,这是梦里听见无数边的声音,他原以为这辈子自己再也听不到了。不会是做梦吧,还是世上有着同样声音的人,袁朗停顿了几秒,马上向着声音的方向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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