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打牌的技术也不差。
他之前虽然没怎么打过麻将,但中学的时候在麻将馆打过一段时间的零工,基本的玩法他都懂,而且记牌、算牌非常准,从始至终没打错过一张牌。
而且他知道,很多时候玩儿牌玩儿的就是心理战,你越淡定,对方越慌——如果对方能看到你的牌,那么这个“慌”恐怕还要加倍。
人在紧张的时候,总是更容易出错。
如果对方能静下心来,恐怕还能垂死挣扎一段时间,但是心里一急就一连打错了好几张牌,一圈麻将打下来,还不到半个小时。
叶飞澜笑眯眯地说:“大哥,你输了。”
他们这一伙都是当地的地头蛇,赖账赖习惯了的,老大摘下眼镜擦了擦,对手下的混混儿们使了个眼色,没跟去要债的都暗暗围了过去,跟去要债的都躲得远远的,老大瞪了那个凶悍男人一眼,凶悍男人却对他微微摇了摇头。
叶飞澜眼皮微微一抬:“怎么,想赖账?”
苟晟打了个响指,一群精悍的男人不知道从哪儿突然冒了出来,他们个个身着丛林迷彩,身高腿长、体态矫健,一下子把那群混混比得又矮又矬。
混混们立刻就不敢动了。
“哪儿能呢?”老大赶紧换上了笑容,对旁边一个小弟使了个眼色,“还不赶紧把钱送过去?”
“大哥果然痛快!”
叶飞澜把二十万丢进钱箱里,把之前的筹码往前推了推:“继续。”
“这……”老大笑道,“你看,时间也不早了……”
苟晟冷冷打断了他的话:“叶哥说继续。”
他的目光冷得像冰、锐利得像箭,老大禁不住打了个寒颤:“我们小本生意,没有现款了。”
“没关系,”叶飞澜笑眯眯地说,“在我这儿,没那么多规矩,没钱了可以赊嘛。”
一群汉子铁桶一样围在四周,一个小混混见势不妙想偷偷溜出去报信,被其中一个拎小鸡一样拎起来,丢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大哥只好战战兢兢地又玩了一圈。
“继续。”
“再来。”
……
一连打了十多圈,叶飞澜终于打了个哈欠,揉了揉酸痛的手臂:“差不多了。算下账吧。今年的账今年了,你们抓紧把账结清了,咱们大伙儿也好清清静静过个年。”他扫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唔,离跨年还有32分钟,你们抓紧去取钱,还来得及。”
“……”
这十几圈打下来,欠下的“赌债”足有二三百万,把他们称斤卖了也还不起啊。
“怎么?”叶飞澜,“想赖账?”
“不是想赖账,”老大额头上的冷汗哗啦哗啦地往下流,“是真的没……没那么多钱。”
“这样啊,”叶飞澜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既然还不起……那就只能砸了。”
“……”
“我这人笨,没什么主意,就连这招……都还是跟你们学的呢。”
十分钟后,整座麻将馆被砸得只剩下一地狼藉,叶飞澜拍拍手:“走吧,回家过年。”走到门口,又回过头来:“记住了,我是刘志强的儿子,你们要是不痛快了,尽管找我‘爹’的麻烦。子债父偿嘛,天经地义。”
都是一个小县城里的,统共就那么巴掌大的地方,乡里乡亲,谁家的情况他们都听过那么一耳朵,自然不会不知道叶飞澜是女方带来的“赔钱货”,并不是刘志强的亲儿子,从小感情就不怎么亲厚,还因为某些事情干过架。
只是因为这些年叶飞澜在外面赚了钱,人又孝顺,没少贴补家里,他们才想出了这个从刘志强身上诈钱的馊主意。
他们刚刚才亲眼看到叶飞澜带来的“保镖”连刘志强也揍,哪儿还不明白叶飞澜的“言外之意”?
从赌馆回到家的时候,零点的钟声刚刚敲响,鞭炮和礼花齐鸣,家家户户欢声笑语,只有他们家还没进门就听到一阵骂骂咧咧的声音,污言秽语不堪入耳,他妈在屋里呜呜地哭,小弟弟一边哭一边劝。
没半分家的样子。
叶飞澜推门进去的时候,刘志强正操起一个凳子腿往方桂莲身上砸去:“我艹你娘的臭婊子,谁几把给你的胆子,竟然敢他妈的跟老子顶嘴?”
小弟弟哭着拦了一下,没拦住。
叶飞澜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腕:“刘叔,住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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