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戳破了的真相,微微上扬的鼻音,陡然加大的灵子和威亚逼得安全区的区长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表侧的老东西们真是越来越碍眼了。”
轻声叹息,伏黑千鹤微微侧首,而后轻轻一笑:“你有时间在这里向那群老东西表忠心,怎么就不关注你的老窝?”
就像是在呼应伏黑千鹤说的话,下一刻传来了剧烈的爆炸声。
大门连同连接着门的墙壁都被炸开,一群穿着黑色特质军装制服的人缓步走进。
“大将!”
药研藤四郎悄无声息的站在了伏黑千鹤身侧,抬头,红瞳中清晰地倒映着他的审神者的身影。
“哟,药研来了。”
笑眯眯的摸了摸自己护身刀的脑袋,伏黑千鹤打量了面前面露激动之色的人群一样,随后道:“既然药研你来了,本丸里那群不省心的家伙也都来了吧?”
“哈哈,家主还是一如既往的敏锐。”
穿着白色西装的源氏重宝率先踏出走了出来,随后极化短刀、极化打刀、极化后的大太刀、极化薙刀、枪、剑与太刀纷纷走出。
三条、平氏、源氏、五条、伊达组、来派、粟田口、黑田家、织田组、左文字、一文字……
时之政府已实装的所有付丧神全员到场,行至他们再度重逢的审神者面前,微笑着将右手放置于左肩后弯腰,低下了头颅。
这是独属于时之政府里侧内的至高礼仪。
“恭迎主君回归!”
强行闯入安全区的所有里侧的成员同样将右手放置于左肩,弯腰,一改强闯入此地的猖狂模样,恭敬而又虔诚的低下了头。
“欢迎boss回归!”
这才是审神者伏黑千鹤的真正归处,真正的身份。
端坐于里侧顶点,身为统帅里侧所有成员的首领。
也是时之政府所有人所恐惧的一把尖刀。
大步朝着门口靠近,垂落而下的制服衣摆微微晃动,伏黑千鹤走在最前方,视线直直的和破损的墙壁外那群闻讯赶来全副武装的表侧人员的领头人对视。
直接可以调动的直属于时之政府战斗部门的成员,所谓的精英。
就像是在警戒抓捕最棘手的犯人一样,又像是对抗的是比时间溯行军更加强大的存在,空气之中蔓延开来的灵子与杀气肆意流窜。
阳光下,腰间的刀剑反射出冰冷寒芒,穿着浅色军装制服隶属于表侧的武装成员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领头的青年神色有些复杂。
良久,他率先开口。
“伏黑千鹤,你违反了规定,未按照流程办理手续擅自离开安全区,甚至是纵容你的部下擅闯禁区,你的行为违背了时之政府规定。”
“精神稳定程度报告未曾判定就破坏建筑……”
环绕了一下周围,来人脸色越加冰寒。
“我有权执行对你的逮捕和关押。”
“禅院里海,你还真是和从前一样啊。”
站在光影的交界处,伏黑千鹤抬头看着天空中的人,唇角上扬的弧度扩大,周围的灵海隐约化作了真实的海浪,黑瞳深沉,就像是不透光亮的深渊。
“蠢货一个而又看不清楚现况。”
表侧的那些人等这个机会等了多久?趁着她躺在里面蚕食里侧权力,然后无期限的拖延她出来的时间,一遍顺理成章的掌握所有权限。
真以为她会再一次犯蠢,信了对方的话?一群逐渐腐朽的家伙迟早要把时之政府拖垮。
代价太大,那种死亡与失去的滋味品尝一次就够了。
之前不美好的记忆涌上心头,付出过的惨痛代价自眼前一一浮现,刚刚苏醒胸口怒意不断积蓄翻涌的伏黑千鹤眉宇之间暴戾之气浮现。
“你真的以为……就凭你们这群杂鱼也能拦得住我?”
接过了髭切的本体,伏黑千鹤手腕翻转刀刃直指立于天空之上的,笑的乖戾而又猖狂:“而且,我最讨厌有人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给我滚下来!!!!”
挥击而出的太刀上缠绕着的灵力连同最纯粹的杀意相融合,磅礴浩渺到无法让人升起抵抗之意的力量将天空中的精英们一击打散,让他们坠落于地面。
“没有脑子的话就好好听你祖宗的话。”
收起了太刀,伏黑千鹤淡淡的瞥了一眼瘫在地上暂时失去了行动能力的禅院里海:“看在你祖宗曾经教导过我的份上,我容忍你很久了。”
“再来下一次,你就连同那些腐朽的老东西们一起休息吧。”
“不愧是boss。”
毫不顾虑表侧的人刚吃了这么大一个亏,被当众打得脸都没了,光明正大落井下石恨不得再去踩几脚的刑讯部部长咋舌,而后又恢复了嬉皮笑脸的模样脚步轻快的追着自家boss离开。
斜睨了一眼那群曾经在自家boss沉睡后开始挤兑里侧,抢占他们的生存空间,往他们头上扣黑锅,踩在他们脑袋上面舞的家伙,刑讯部部长凉薄的勾唇,吐出两个字。
“蠢货。”
真以为里侧脾气那么好吗?
最初那般隐忍不过是和老怪物们达成了协议,为了让boss养伤不得不做出的妥协。
表侧的家伙们真是安逸太久了,脑子已经彻底废了。
“大将,接下来我们要做什么?”
懒得再给那群东西一个眼神,药研藤四郎亦步亦趋的跟在伏黑千鹤身后出声询问道。
“先去时之政府。”
点了点自己的下巴,伏黑千鹤神色平静,并未说出自己现在的具体状况。
似乎是脑子坏了,她面前有些奇怪的画面一直在闪回。
画面里,是一个叫做禅院甚尔的家伙?
啧了一声,将这件事压在心里,伏黑千鹤将太刀扔回髭切的怀里,双手插兜大咧咧的就这么在别人的注视下走出了安全区。
嚣张的姿态让表侧赶过来执行任务的人恨得牙痒。
踏出了那个鬼地方,伏黑千鹤挥了挥手让其他人先回本部等着开会,自己领了自家付丧神朝着时之政府表侧的总部会议室走去。
“先找回场子。”
面上露出一个笑,伏黑千鹤说出口的话却一点都不和善。
“表侧的老东西们耳朵倒是灵敏,这么快就专门扔了一个跟我有关系的老熟人过来给我添堵。”
舔了舔唇,伏黑千鹤哼笑一声,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培养皿里泡的时间太久,还是刚刚醒过来脑子里面碎裂的画面太让她在意,空洞洞的脑袋和胸口总是积蓄着一股怒火,叫嚣着让她想要发泄出去。
准确来说,不仅仅只是被表侧不要脸的家伙们给激起的怒意,伏黑千鹤还感觉自己似乎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一种微妙的不安和被人打了之后忘了在自己面前舞的杂碎是谁的憋屈感混杂在一起,交错着让伏黑千鹤更加的暴躁。
而与此同时,尚且不知晓正主已经在来的路上的时之政府表侧高层正聚在一起开会。
“伏黑……如果不是她那两个五条、禅院家家主的师父和本灵付丧神等创立者非要保着她,我才不会容忍她和我们平起平坐。”
他们可是最早追随创立者们打拼的人,凭什么要和一个女人平分权力?
而且还是一个行事作风猖狂到无法无天的家伙。
“原来你们对我这么不满啊。”
陡然响起的女音,紧接着紧闭的会议大门被猛地踹开。
被讨论的正主伏黑千鹤笑吟吟的看着里面满脸慌乱的人,抬脚踏入。
已经换上了制服的伏黑千鹤脚下的军靴碰触地面发出沉闷的声响,而那些被抓了个正着的人额头冷汗开时渗出——虽然他们背地里各种嘲讽不屑,但是那不过是依仗着正主不知晓而已。
伏黑千鹤的恐怖,他们才是最直接感受过的。
回想起了曾经对方一个人杀光了三个扇区的所有时间溯行军,回来后把出卖消息的曾经同僚生生捏断了所有骨头在最后才让对方咽气的画面,这群人胆怯了。
“伏黑千鹤……你这是想要做什么?代表里侧同表侧开战吗?”
有一个人开口剩下的人就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样纷纷开始威胁。
“没错,你这是在扰乱时之政府的运作!”
“你们里侧只不过是处理一些脏活的尖刀,没有权利跑到我们的会议室!”
“你再乱来,创立者他们也不会饶了你!”
……
听者面前这群人七嘴八舌的嚷嚷,伏黑千鹤掏了掏耳朵,不耐烦的直接抬脚踹了过去:“烦死了,你们一群大老爷们怎么叽叽歪歪的比苍蝇都惹人烦?!”
“而且……”
抿唇,收敛起了笑意,伏黑千鹤自清醒过来之后第一次展露出了怒意。
但是伏黑千鹤面上并没有什么剧烈的表情的变化,只是平静而又淡漠的看着面前的老人,暗沉的眸底却有噬人的惊骇杀意。
“我之前出任务的时候,是你们中有谁向时间溯行军通知了消息吧。”
会议室内陡然陷入死寂。
没有人敢吭声。
因为那场震惊了时之政府的有关于里侧搜查官首领的阵亡战斗中,死了太多的人。
而且,身为时之政府高层的他们更清楚的是,在那次战斗中与伏黑千鹤自小一起长大,堪称为她的亲卫队的零番属审神者只剩下了四号位一人独活。
这个名头,这种怒火……
没有人敢承担。
“啊,都不愿意说啊。”
捏了捏手指的骨节,伏黑千鹤不甚在意的挥了挥手,随意吩咐道:“长谷部,麻烦关一下门。”
将手上的黑色皮质手套褪下,伏黑千鹤换上了白色手套,自空间内取出了一柄精巧的尖刀。
“这是美明子的副刀,我可真是托你们的福,才能继承了她的武器。”
蹲下身,伏黑千鹤笑眯眯的捏住了一人的下巴:“你们不想说也没关系。”
“不彻底确认了我是否死亡就大肆交谈,可是十分愚蠢的做法。你们瞧,之前的战场上不就被我听到了消息吗?”
“你们必须为你们的行为付出代价。”
“腐朽的老东西们……你们之前针对我,在时之政府利用你们的宣传平台散播有关于我的消息、在背后拖后腿这些都无所谓。”
“但是,既然你们真的以为我好欺负,越了界……那么,我们今天就来算算总账。”
那些她眼睁睁看着死亡的挚友发小,那些被纵容着进行刀剑贩卖的肮脏勾当,那些被迫暗堕的付丧神,那些因为一己之私被出卖而含冤死在了战场上的同僚。
垃圾。
去死。
这种腐烂的高层果然还是直接清洗掉算了,就算是事后被老怪物们找上门也无所谓。
真是……受够他们了。
眼底血色浮现,伏黑千鹤干脆利落的落刀——
所有的惨叫声都被关在了会议室内,而门外,忠心耿耿的付丧神把守着门,所有试图开门的人都被他们手里的本体挡下。
“你们想要进去这可不行呢。”
有着柔软奶白发丝的源氏重宝擦去溅到了脸颊上的血渍,语气柔软:“家主大人有正事要办,闲杂人等还是不要靠近了。”
“哈哈哈,髭切殿说的没错。”
被誉为天下最美之刃甩掉了本体上的血液,抬头,血色的双眸中玄月高悬,长长的发丝随意的束缚于脑后。
“如果真的想要进去,就请先打败我等吧。”
暗处的极化短刀和擅长暗杀的极化胁差将本体横于身前,攻击范围最广的薙刀与大太刀站在最开阔的地方做出警告的姿势,而太刀与打刀们并排而站。
枪与剑静默的立于一旁。
这可真是……防御的滴水不漏,让人无法冲破他们的战线。
而且……
禅院里海看了眼面前双目猩红,额头上生有鬼角的付丧神,一瞬间的想要冲进去扯着伏黑千鹤的衣领冲着她吼,问她是不是疯了,大咧咧的把自己部下付丧神全部深度暗堕的事情给展现在人前。
这简直就是送到别人手上的把柄。
眼角的余光注意到了一旁安耐不住的同僚,禅院里海想到了刚刚自家老祖宗说的话,悄悄朝后退了一步——既然祖宗发话了,那么他身为小辈自然是要听命令的。
剩下的就交给这群人去和那些付丧神说吧。
会议室内,逼出来了有关于自己养伤的真相,拿着录音器把所有证据都给收集齐了的伏黑千鹤将脏了的手套扔到垃圾桶里,走到门口猛地拉开了门。
门外,时之政府表侧的人和自家付丧神正在对峙,伏黑千鹤作为在众人眼里挑事儿的主谋自然成了所有人视线的焦点。
自然而然的,伏黑千鹤身上被溅上的新鲜血液也格外的引人注目。
“伏黑……你敢真的对同僚下手?!你!”
表侧的人都知晓里侧的人是疯子,身为统帅里侧的boss,曾经甚至还在时之政府掀起过清剿运动的伏黑千鹤更是臭名昭著。
但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对方在死了又回来之后变得比之前更疯,在表侧的总部把他们的上司给宰了。
“哟,你们都来了啊?”
挑眉,也不管自己脸颊上沾染着血渍的模样是不是有些吓人,伏黑千鹤扬了扬手里的录音器,看着面前似乎想要动手的人略略挑眉,露出个过于灿烂的笑。
“别急,你们上司可都说出来了一些很有趣的事情。”
“今晚我们还会再好好聊聊的。”
时之政府,曾经笼罩在众人头顶的噩梦,里侧的boss伏黑千鹤死而复生了。
随着这个消息的传开来,还不等资历悠久的审神者戒备、新入职的审神者打听有关于对方的消息,在时之政府内部的网络直播中,伏黑千鹤就大咧咧的坐在桌案前把手里的供词和证据一样样的全部扔到了众人面前。
暗中支持付丧神的拍卖交易;纵容直系眷属虐待刀剑;私底下开展审神者与付丧神的暗堕研究;战时出卖信息勾结时间溯行军……
一切的一切都冲击着人的三观。
“啊,大概就是这样。”
将炸弹全部都给扔了出去之后,伏黑千鹤单手撑着下巴懒散的抬眸看了眼对着自己的摄像头,然后朝后倚着椅背说道:“不过不用担心有犯人逃跑。”
扯出一抹恶劣至极的笑,伏黑千鹤拉长音调慢悠悠道:“因为你们看到这个直播的时候,犯人大概已经被逮捕归案了吧。”
至于手段……嘛,那个并不重要。
笑眯眯的冲着屏幕挥了挥手,伏黑千鹤最后还不忘再给表侧的人扣上一道:“下次再听到表侧那群人胡咧咧,诸位审神者同僚们可要提高自己的警惕哟~”
“别再被人给卖了还帮人数钱。”
一次性给对家添堵,完事儿后又踩了对方好几脚,出了一口恶气的伏黑千鹤被她两个师父给叫走了。
没办法,因为她这次搞得动作实在是太大,向来不管事儿的时之政府创立者,一群本灵和坐镇的大佬都被惊动了。
跟俩师父“友好”切磋后,浑身青青紫紫的伏黑千鹤对天翻了个白眼被迫自愿听了一整天的思想开导课程,包括且不限于什么“你要杀就不能做好准备工作后再杀吗”、“表侧的白痴是很烦人,但是你就不能先利用他们犯下的错事把人给扣走吗?到时候进了你的地盘还不随你折腾”以及“动手了也不处理干净,现在外面的杂鱼又在利用舆论折腾,烂摊子你自己处理去”的积极言论。
死鱼眼看了眼面前白毛蓝眼和黑毛黑眼的两个师父,伏黑千鹤还没来得及梗着脖子叛逆,就先被自家师父招出来的鵺和大蛇给压在了身底下。
因为尚未完全恢复到巅峰时期,暂时刚不过面前俩师父的伏黑千鹤决定后退一步,在六眼无下限咒术警告和虚魔罗警告下捏着鼻子保证自己会处理好时之政府现在的事情。
于是,被折腾了一顿的伏黑千鹤又被迫加了班,一直彻夜不眠的在办公室待了近三个月才彻底稳定了局面。
之前刚醒过来只顾着一口气清算了高层的垃圾而没有任何准备工作的下场就是这个样子,事后需要收拾的东西多到让人崩溃。
等到风波彻底平息下去后,伏黑千鹤就抽空带着药研藤四郎去了个地方。
因为最近她脑子里闪回的画面次数越来越频繁,甚至是一度影响到了她工作。记忆,还有仿佛忘了什么的焦急感让她无端感到烦躁,所以感觉不能再拖下去的伏黑千鹤才决定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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