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博本见林惜玉果然面露难色,越发肯定林惜玉并无什么真才实学,只会在女人面前卖弄唇舌,又见林惜玉频频看向钱宝儿,猜他大约是不想在美人前丢了面子,哼!也不垫垫自己有几斤几两,既然你自寻死路,就怪不得我心狠手辣了“既然在这食客楼,自然是就地取材,想来林公子既是这墨宝斋东家,定也是见多识广,今日就在这食客楼就地取材,这公证便由钱掌柜来主持如何?”
钱宝儿本因林惜玉的突然出现,心下恍惚,方才收了心思,正好听得李明博后面的话,眼神从二人面上扫过,见李明博不怀好意,林惜玉大有慷慨赴死之样,笑着道“大家都是生意人,日后难免要相见,要我说,何必伤了和气,再说,谁不知道你李大公子有一条金舌头啊!这要传了出去,别人还说李公子你欺负外乡人不是?以后谁还敢到咱惜福县做买卖了。要不这样,今天我再送李公子一壶珍藏的陈年花雕,陪李公子不醉不归,二位公子就别再争了,李公子你看怎样。”说罢,又对林惜玉使了使眼色。
李明博听得钱宝儿软语巧言,又得美人许诺,好不得意,拿眼角扫了林惜玉一眼“既然钱掌柜如此说来,只要林公子从今往后见到本公子退避三舍,本公子便不与林公子计较,钱掌柜你看如何?”李明博边说边欲伸手拉钱宝儿。
林惜玉一咬牙挺身挡开李明博的手道“男子汉大丈夫,说比就比,哪有半路退缩之理,”
钱宝儿见林惜玉硬着脖子立在自己身前,刚好将李明博隔开来,知他是为自己出头,可墨宝斋刚开张,不想欠林惜玉人情,拉了林惜玉低声问道“林公子你的心意我领了,今天的事就这么算来,反正我也习惯了。”
林惜玉神色多变“我......”众人都以为他在犹豫。
李明博也见林惜玉神色多变,越发肯定之前的猜测,忽又见钱宝儿拉着林惜玉的手,心下气极,想他林惜玉算什么,居然敢碰钱宝儿“怎么林公子不想比,也行,只要日后有我李明博在的地方,你,林惜玉退避三舍就可以了。”
“你,欺人太甚,比什么?”林惜玉一口答道,说完之后面上立刻带着几分悔意,看了钱宝儿一眼,又是一副慷慨就义的表情。
“既然是比试,总要有个彩头吧”也不知是谁在一旁起哄,周边围观的人纷纷嚷喝起来。
“对,对,定个彩头嘛?”
“彩头!彩头!”
钱宝儿见林惜玉神色多变,一时也恼极,李明博虽是富家子弟,在辩物识物一行也算有真本事,不然也不会让惜福县几大当铺当家马首是瞻,刚才自己拉低身份这般偏袒林惜玉,这榆木疙瘩竟不领情,眼看周围越聚越多的人,钱宝儿见局势已定,知道无法改变,又见林惜玉眼中坚定的神色,心下又是一阵恍惚,如果是她,自己根本不用担心不是么?只是林惜玉与自己虽是旧友,也只是泛泛之交,何时自己也在乎别人的生死了?天下男儿谁不是冲着自己的美色而来?钱宝儿不在多想“既然二位公子执意要比试,那就比吧!只是这家有家规,国有国法,二位要在小店比试,那自然是要遵循我的规矩,不然二位就另寻他地。”
此番争斗本是因钱宝儿而起,因此二人表示无异议,为满足众食客要求,钱宝儿命人将大堂简单布置了一番,只在堂中留下一张八仙桌,李明博,林惜玉二人対向而立,钱宝儿立于正中。
李明博一副胜券在握的表情,林惜玉立于钱宝儿右侧似是在思考什么,钱宝儿视线在林惜玉面上停留了片刻,冲众人点点头,道:“既然比试,那么彩头是必然的。不知二位公子彩头为何物?”
李明博哗的一声打开折扇,“既然公证人是钱掌柜,则会一般的俗物岂能配得上钱掌柜沉鱼落雁之姿?”
李明博话中带着几分调戏,众人见怪不怪,只是暗自鄙视却又惧他家财力,都很好奇这彩头是为何物,李明博乃李家大公子,平日里一掷千金,他口中的俗物就是普通人家几辈子的生计,众人相互揣测李明博的彩头究竟会是何物,奈何这李明博说道这里却停住了,待众人议论好一阵李明博才从袖口拿出一个雕刻隽美的檀木盒子,众人又是一阵猜测,这盒中是为何物?
钱宝儿在看到李明博拿出之物时,也是一惊,光是这盒子已是贵重之物,这盒内之物恐怕更是价值不凡。果然见李明博得意的打开手中锦盒,一颗鹅蛋大小晶莹通透的白色透明珠子卧于盒中赤色锦帛上,背光之时似还散发着弱弱光,众人都在猜测此为何种玉石,已有人惊呼出来“夜明珠,这是夜明珠。”
“不错,这正是夜明珠。”李明博满意的看着众人各异的表情,道“前不久,从西域人手中购得此珠,花费万两白银。”众人一听,倒吸了一口气。
李明博得意的扫了眼众人,又献宝似得看向钱宝儿,继续说道“不知林公子你的彩头是何物!”
若是以前,这小小一颗夜明珠,钱宝儿自是不放在心上,想当初,和珅拿来哄自己开心的小玩意,也不是俗物,即便是如今,倒也不曾晃了自己的眼,只是对于林惜玉,这就不一定了。虽然与林惜玉相交所有时日加起来,还不够两月,钱宝儿却还是不由得担心的看了眼林惜玉,与之相应的彩头确实不好找,李明博摆明了为难林惜玉。“李公子这彩头着实不凡,如若为了这小小的比试,倒是可惜,不如公子换个彩头。”
李明博看了眼眉头紧锁的林惜玉“无妨,本公子今日高兴就拿它做彩头,钱掌柜难道是怕林公子输不起,若林公子输不起今日向本公子跪下磕个响头,日后见了本公子退避三舍,不比也可以。”众人又是一阵哗然,这不明摆着为难人么?
也不知是不是破罐子破摔,林惜玉一扫刚才的郁色,只是一拱手道“这夜明珠价值,前几日在下得一血玉若是请得能工巧匠细心雕刻,恐也可勉强做得彩头,只是仓促间,确实难找,怕是我整个墨宝斋都比不上。李公子这彩头确实价值不凡,”林惜玉话到一半扫视了四周,见众人伸长了耳朵等自己的下文,也不再卖关子“不过在下既然应了李公子的比试,这彩头终究是要下的,我就押上墨宝斋,若今日在下输了,墨宝斋归李公子所有,李公子对这彩头是否满意?”众人皆是大惊,本以为林惜玉会放弃比试,不想林惜玉不但堵上了新开的墨宝斋,为了一口气,一个女人,堵上家业,着实不值,红颜多祸水,老祖宗说得果然不错!
李明博听他如此一说,心下得意“既然林公子如此说,本公子若不收下,岂不是很对不起林公子一片苦心,墨宝斋虽然没什么值钱的东西,总比日后惨淡收场好,只是墨宝斋本公子倒也看不上眼,”
林惜玉咬牙道“那李公子想要如何?”
“墨宝斋可以作为彩头,再加一条,日后凡是我李明博的出现的地方,你--林惜玉都要退避三舍,怎么样?林公子敢赌么?”
“好,一言为定。”林惜玉咬牙道,不等钱宝儿说话,林惜玉转头对钱宝儿做了个揖道“请宝儿姑娘出题罢。”
钱宝儿看他一意孤行,狠狠的看了林惜玉一眼,只好面向所有人道“那好,请二位交上彩头之物,由我保管,二位公子都是玩石斗物的翘楚,今日比试,就地取材,若比眼光,恐也无趣,青山!”钱宝儿唤来青山对他低声吩咐了几句,不一会儿就见青山取来两条半指宽的青布。“还请二位公子把眼蒙上。”
李明博拿起青布条问道“钱掌柜这是何意?”
“对呀,钱掌柜你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钱掌柜,你这是在糊弄大家伙吧!”
“对,对,要比就快点比。”
“大家伙还请稍安勿躁。”钱宝儿见林惜玉已经取了布条准备系上,这榆木疙瘩连比赛规则都不问,也不知他是否太自信了?显然不是,林惜玉一脸衰样,看得钱宝儿火大,索性直接将他无视掉,抬头对下面的人解释道“李公子是珍宝阁当家的,这林公子也是新开的墨宝斋的东家,二位公子是做什么的,恐怕不用我解释了,这眼力定然是老道毒辣,若比眼力,小店确实找不出合适的题目,所以我才让二位公子把眼蒙上,仅凭嗅觉和味觉来比赛,不知各位觉得如何?”
众人听完解释,都觉得合情合理,也甚为新意,心下也明白钱掌柜恐怕多少有点偏帮那林惜玉,也不点破,只说好。
李明博见众人皆无异议,林惜玉又已蒙上眼,也取了布条蒙上眼。钱宝儿又随意请了两位看热闹的食客检查了二人是否蒙上了眼,确保公平公正。
第5章 第 5 章
众人纷纷猜测这比试的内容,见钱宝儿吩咐人取了三壶酒,分别倒了三杯在李明博和林惜玉身前一字排开。“今日比试一场定输赢,比试为斗酒,现这里有三壶酒,谁能最快正确判断出这三壶分别为何种酒并将答案依次写与备好的纸上即为胜者。只是在比试之前,还请二位先饮一碗小店的烧刀子。”说罢又叫人分别取了两只粗碗,斟满递与二人喝下。
众食客皆是伸长了脖子看着二人如何分辨,只见李明博放下粗碗后,顺势取了右手第一杯酒,略至鼻下微闻片刻,随后小饮一口默了一会儿,嘴角向右一扬,放下酒杯,又取了第二杯,依照第一杯的样子品味。
再看这边林惜玉不知是否烧刀子太烈,本身俊秀的脸饮完一碗烧刀子添上了几分红润,双手撑着桌子,摇了摇头,呼了口气,方才取了酒杯放在鼻下闻了闻,又轻轻摇晃了一下杯子,随后小啜了一口,头向右下方轻轻一点便放下了杯子,众人以为他又要取第二杯,他却好像酒劲上来一般在面前扇了扇,方才取了第二杯,再看李明博此刻已经开始分辨第三杯,见他小饮一口之后,本来笑意盈盈的俊脸眉头微拧,又饮了一口,默了一会,似在细细分别,片刻之后,有好像有了答案,将杯里余下的一口饮尽,开口道:“钱掌柜,我已得出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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