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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一进办公室,就听见许大姐在散布小道消息,“听说昨天公司经理到安徽那边摆了十几桌,宴请当地公安,吃完饭,每个人还送了个红包。当地的公安头头当场决定,收了罚款,明天一早就放人,估计今天人就要回来了。”孙旭东进办公室的时候,我明显感觉到有点异样,他的头发梳得一丝不乱,脸上挂着久违的笑容,一扫往日铁青着脸,睡不醒的衰样。一进办公室逢人就点头打招呼,甚至跟平时有些龃吾,一度互不理睬的老李也点了头,问了好。搞得老李有点措手不及,只好尴尬地回了礼。我预感有些事情已经发生了,有些事情快要发生了。果然,中午快下班的时候,人事调整通知下来了:刘科长调任计划处副处长,孙旭东升为情报科副科长。对于这项任命我早有所料,一点也不觉得惊讶,倒是老李经受不住如此的打击,他捧着任命通知,一言不发细看着,仿佛那几行字有几百行之多,怎么也看不完。他的双手剧烈地颤抖着,手中的纸张发出“哗,哗”地脆响,像秋风中的一片黄叶。老李的脸跟手中的白纸一色,冷汗渐渐从额头渗出。我喊了一声:“老李……”老李已经倒了下去。孙旭东收敛起脸上的笑容,拿出新官上任三把火的架势,果断地一挥手,“快打电话叫救护车。”我和孙旭东把老李从地上吃力地扶起来,放在沙发上,许大姐已经打了公司医院的电话,说要辆救护车。公司医院接电话的人没好气地说,救护车早散架了,你们自己另想办法吧。听了许大姐的话,真让人气不打一处来,公司这些大大小小领导的车整天更新换代,医院的急救车却坏得不能用。我说:“赵处长不是有辆小车吗,借来用一下吧。”我飞快地跑到赵处长办公室,她不在,我找到她的小车司机葛伟,这小子平时牛得很,只有见到赵处长时才点头哈腰,其它人一概不放在眼里,仿佛眼睛长在头顶上。他的车只为赵处长一家和他自己一家服务,别的人想要用他的车,比登天还难。我走进葛伟的办公室时,这小子正把两条腿架在桌子上抽烟呢。我说:“葛伟,我们科的老李突然晕倒了,麻烦你出趟车,送他去医院。”葛伟喷出一口烟,看了看我说:“找救护车好了。”我说:“公司救护车坏了。”葛伟说:“坏了找我干吗?我还有任务呢。”我一下子火了,说:“你有个屁的任务啊?不就是接送上学的孩子吃午饭吗?”葛伟也火了,跳起来说:“我去干吗还用着你管,你他妈是哪级干部啊?”我说:“你他妈再狂,老子揙你。”葛伟挑衅似的蹿到我面前,说:“你动我一手指头看看?”我拔拳就打了他个满脸开花,这小子捂着流血的鼻子冲上来要跟我拼命。“干什么啊?你们俩还像个样子吗?”赵处长突然一脸严肃地出现在门口。葛伟看见赵处长来了,像流浪的孩子见到了娘,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哭诉我的不是。赵处长厉声说:“别说了,该干吗去干吗,这件事我会调查处理的。”孙旭东打来电话告诉我,他已经叫了辆出租车把老李送去医院了,让我别去麻烦赵处长了。我愤愤地挂上电话。心里不由地惊叹许人官职的魔力。原来孙旭东从来不称呼赵处长的,背地里用那个“老女人”,或者那个“变态女人”来称呼赵处长。想不到才升了官就迅速改口称“赵处长”了,还奴颜婢膝地让我别去麻烦赵处长。一个曾经桀骜不驯的“愤青”,就这么变成了一头温顺的“绵羊”。而老李呢?成了一个悲剧人物,费了老大的劲,好不容易看见一丝曙光了,却功亏一篑,真是命运捉弄人。

这个双休日,黎娟打来电话,约我去逛夫子庙。我说:“你上瘾了,这么喜欢夫子庙?”黎娟笑出声来:“是啊,夫子庙悠久、灿烂的历史文化底蕴,再加上那么可口的秦淮风味小吃,怎能不让人回味无穷呢?”“可能对小吃更感兴趣吧?”“别这么说啊,好像我很馋似的。”“好吧,一会儿见。”

eon!我受不了了!在我剧烈的动作下,黎娟明显达到了高潮,她的香汗淋漓,目光飘忽,下面湿得厉害,呻吟声开始变调,双臂死死地抱住我,手指深深地扎入我的后背。激情过后,我们不紧不松地搂在一起,觉得很舒服,黎娟开口说:“能不能提个要求?”我点点头。“今晚能不能不走?”我从来不在外面过夜的,即使玩到凌晨我都会回家,可能是因为我认床,在陌生的床上,搂着不太熟悉的女人,再困我都睡不着觉。见我有点犹豫,黎娟说:“如果有难处,你可以拒绝我,我不会在意的。”我说:“好吧。”黎娟顿时露出微笑,在我脸上亲了一下。我拿起电话,打给张岚,“我还在田波光家,这小子输了十盘棋还不服,硬要缠着我下个通宵,今晚我可能回不去了。”“你们又不赌钱,怎么那么上瘾啊?”张岚正在看电视,声音很嘈杂。我*开话题说:“到田波光那里上班的事考虑得怎么样了?”张岚说:“下个星期先去试试看吧。”我说:“好的,我跟田波光说一声,就这样吧。”通话结束的时候我突然觉得光着身子搂着另外一个女人,跟自己老婆撒谎,有点对不起张岚,特别是如今已经发展到夜不归宿了,心里总觉得过意不去。这么想着,以至于拿着电话的手好一会儿都没放下去。昏黄的灯光下,黎娟一直静静地注视着我,她明显感觉到我有些异样,“都是我不好,害得你如此为难。”我说:“傻丫头,这不关你的事。”“怎么会呢?把一个有老婆的男人留下来过夜,确实有点不妥的。”黎娟白晳的脸上闪着两朵红云,我忍不住吻了她一下。黎娟突然摆脱我,下了床,光着身子跑进客厅,很快响起了贝多芬的钢琴曲《欢乐之歌》。黎娟飞快地跑回来,重新钻进我的怀里,问我,“这首曲子能不能调节一下你紧张不安的情绪?”我用力拥抱了她一下说:“谢谢,我很喜欢这首曲子。”“你老婆漂亮吗?”女人关心对手是否漂亮的欲望就跟男人关心对手是否强壮的欲望一样迫切。“他很漂亮。”“比我漂亮吗?”“她跟你不是一个类型的女人,不好比。”“哼,什么叫不好比?肯定是你认为她比我漂亮,不想说出来伤我的心罢了。”“你如果这样认为我也没办法。”黎娟伸手关掉床头的灯,假装生气地把身子背对着我,可是很快又转了过来,“提个要求行吗?”“又是什么要求?不会是要求我娶你吧?”“哼,想得倒美!我是想让你即兴作首诗。”“我不会做诗的,如果硬让我作,也只是:我爱你,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之类的……”黎娟在掐了我一把,笑出声来,“这么无聊?来首唐诗总可以了吧?”“好啊。”我清清嗓子,“前面路上一宝塔,上面尖来下面chu,有朝一早倒过来,下面尖来上面chu。”黑暗中,我又被掐了一把,我的经验是女人几乎都会掐人,不过手法各异,黎娟的手更轻柔一些,不像张岚下手就见青紫。“那就背条名人名言吧。”“昆德拉说过:调情是并不兑现的x交许诺。”“这句还像点样子。”我们就这样相拥而卧,不停地说着话,逗着乐,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这一夜我们睡得很沉。天亮的时候,我醒了过来,臂弯里的黎娟一动不动,睡得很香,又长又翘的眼睫毛微微颤动着。我轻轻地抽出胳膊,坐起来穿衣服,穿好衣服后,到卫生间用冷水洗了一下脸。走进房间,黎娟睡觉的姿势没变,依然没有醒来,我轻轻地帮她把被子掖好。我打开大门出去的时候,听见黎娟在房间里说了一声:“bye-bye”。

回家后,我找了g红绳子,把黎娟送的那只佛铃吊在房间的吊灯上,正好到头顶的位置,来来往往碰一下,铃铛就会发出清脆地“叮当”声。张岚好奇地问我哪来的宝贝铃铛,我说这是从夫子庙请来的佛铃,可以保佑全家平安的。张岚说:“很灵验吗?”我说:“当然,有求别应

第十七章

徐容华和路云从云南回来了,两个人原来都是白皮肤,现在呈现出健康的古桐色,显得很有j神,又搂又抱地亲热样子更让人受不了。我和他们一起吃饭的时候,俩人还不停地眉来眼去,你喂我一筷子菜,我喂你一勺子汤。我做出暂停的手势说:“停一下,好不好?二位,如果嫌我碍事,我立马闪,如何?”徐容华说:“别闪啊,久日没见,好好聊聊啊。”我说:“我是想跟你们聊呢,可是好像c不上嘴,还得眼巴巴地看小电影,又没我的份,只能在一旁干着急。路云笑着说:“嫂子呢?你怎么不带她来?”我说:“人家是内秀型的小家碧玉,不喜欢抛头露面。”路云一扬尖尖的下巴,说:“是吗?那你真幸福。”我说:“怎么呢?”路云解释说:“如今这么优秀的传统女人打着灯笼难找哦!”我看了看她,笑着说:“你好像在表扬自己吧?”路云说:“哪敢啊,我跟嫂子比,肯定差远了。”我说:“你们这次玩得怎么样?”徐容华从一个大摄影专用包里拿出一大叠照片,说:“先让你看看我们在云南拍的照片。”我接过照片,仔细翻了起来,照片拍得很j美,艺术,一看就是徐容华的手笔,主角大多是路云,她或站,或坐,或卧,或弯腰,或仰身,摆出各种造型,和玉龙雪山、丽江古城、火把节、泼水节等人文景观和谐,有机地融合为一体,或笑,或怒,或沉思,或仰天长啸,无一不生动传神。照片上的路云美和自然的美相辅相成,是一种摄人心魄的美,有唐代诗人崔护诗中,人面桃花相映红的感觉。从构图和氛围的营造上,明显看出摄影师对人物和自然倾注了自己的偏爱和激情。在一张合影中,徐容华和路云背对着镜头,彼此从后面搂着对方的腰,依偎着沿着古城的一条长长的青石阶梯,拾级而上,旁边还有几个身着民族服装的山民挑着担子埋头赶路,整个画面颇有一番浪漫的情调。我放下照片,抬起头来问:“什么时候办大事啊?”徐容华说:“我们这两天准备先把结婚证领了,办事也就在这一、两个月了。”路云娇嗔道:“谁答应嫁给你了?”我拿起桌上那张合影说:“现在不嫁可能已经迟了,罪证都留下了,以后还怎么嫁人啊?”路云叹了口气,说:“唉,一不小心上了贼船了。”徐容华不乐意了,说:“好像有人昨天跟我说什么,你是我的挚爱,我非你不嫁之类的r麻话,听得我直起**皮疙瘩。”“讨厌死了!”路云详装生气地捶了徐容华一拳。我说:“停,停,又开始打情骂俏了,真让人恶心,不过今天我很高兴。”徐容华说:“你高兴什么,是不是因为我娶到了老婆?”我皮笑r不笑地说:“哪里,我是高兴有了报仇雪恨的机会。我结婚那会儿,闹洞房时,你出了一个节目,又是一个节目,这回我一定要研究出几个难度达到体ce组的动作,让你们好好表演一下。”路云听了花容失色,拍着x口直叫:“mygod!”

星期一早上去上班时,听说老李被送到医院急救时,被检查出得了肝癌,已经到了晚期,癌细胞扩散了,没有动手术的必要了。我们一帮同事赶到医院时,老李脸色蜡黄地躺在病床上输y,他的老婆,那个叫朱美丽的女人趴在老李的床头哭得肩头不停地上下起伏,悲痛欲绝的样子。老李显得很平静,他用手轻轻摩挲着朱美丽的背,劝着她:“别哭,美丽,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毛病,就是这些日子没人照顾你,苦了你了,要不先到你妈那儿住几天,等我病好出院了,我一定好好补偿你,给你做你最爱吃的酸菜鱼,好不好。”老李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笑容,仿佛在哄一个不懂事的小孩子。我们一帮人静静地站在病房门口看着,谁也没出声。老李显然没有看见我们,许大姐咳嗽了一声,老李这才抬头看到我们,“都来看我了,请进!请进!”朱美丽抬起头来,一脸泪痕,勉强挤出一个笑,跟我们打招呼。老李怜爱地说:“美丽,你先回去睡会儿吧,这两天人忙得够戗。”许大姐说:“嫂子,你就先回去吧,这里有我们看着呢,你放心好了。”朱美丽迟疑了一下,说:“好吧,我下午再来,回去给你熬**汤。”孙旭东把我们买来的一大堆g鳖丸、西洋参口服y等补品放到老李的床头柜上,说:“老李,你的病好些了吗?”老李说:“谢谢大家关心,其实也没多大毛病,还让你们这么破费,真是不好意思。”许大姐说:“老李啊,有什么事情要帮忙的,你尽管说,千万别客气。”老李笑了一下说:“别这么客气好不好,好像我要跟你们永别似的,医生说了我肝脏只是有些早期硬化的现象,保守治疗就可以了,手术都必要动。”孙旭东说:“没事就好,我们都盼望你早一天出院,回到办公室里来,跟我们一起把科里的工作搞好。”孙旭东这小子才当了两天官就开始打官腔,在这种环境下,说出如此恶心的话来,真让我受不了。我说:“老李要休息,大家也要上班,我们不要都在这里。我看这样,今天我留下来陪老李,大家先回去吧。”孙旭东说:“这样也行,我们先走了,今天吴铮就辛苦一下,明天我来替换。”老李说:“你们都回去吧,我自己能行。”我说:“老李,你是不是不欢迎我啊。”老李关着说:“哪里,哪里。”孙旭东他们走了后,老李的j神差了许多,显得萎靡不振。输完y,我扶着他上了趟厕所。午饭时分,我问老李想吃点什么?老李用手指着旁边一个小铝锅。打开锅盖一看,是半锅猪肝汤。我去隔壁的厨房热了一下,递给老李,他费力地从床上坐起来,拿起勺子舀汤喝。他的动作很缓慢,拿勺子的手还有点发抖。我说:“老李,我来喂你好吗?”老李坚决地摇摇头,“不要,我能行。”女人是渐渐老的,男人是突然老的,几天不见老李的头发白了一大片,gg银丝突兀,杂乱地支愣着,明显地苍老了许多。我心里暗自感叹一个曾经生龙活虎的男人竟然这么快就变得如此老态龙钟。中午的阳光洒满房间,空气里充满了呛人的消毒水味道。过了好一会儿,老李才喝完了猪肝汤,我扶着他躺下,帮他盖好被子,不一会他就睡着了。我到医院的餐厅里买了一盒快餐,三口两口地把饭吃掉。回到老李的病房时,突然发现里面乱作一团,一大帮医生、护士进进出出,我赶忙挤进去看个究竟。原来是老李邻床一个患食道癌的老太太突然不行了,医生正在进行急救。不一会儿,医生、护士们停止了救护,陆续提着医疗器械出来了,老太太的家属们哭声猛然响起。两个护工拖着担架床过来,把双眼曝睁,面目狰狞的死者,抬到担架床上拖走,哭声也跟随着他们一路而去。老李已经醒了,明显有不安有神色,他的喉结动了一下,说:“我想喝点水。”我帮老李倒了水,端到他的嘴唇边,他微微抬起头来,抿了一小口,又躺了下去,眼里现出悲哀的神情,“我也活不了多久了。”我赶紧劝慰他说:“你的病会治好的。”老李苦笑了一下,说:“你们别瞒我了,我都知道,我得的是绝症。”我说:“你别胡思乱想了。”老李说:“老弟,这个病区住的全是癌症病人,我心里有数。”我无言以对。“其实也没什么,人总要死的,只是早些迟些罢了。”老李突然笑了一下,又摇了摇头“只是我这辈子最对不起一个人?”我默默地看着老李。“就是你嫂子美丽。”“你对嫂子很好啊,怎么会对不起她呢?”我大感诧异。“你不知道。”老李迟疑了一会儿,“我不是个真正的男人,我和你嫂子结婚20年,自打有了儿子就失去了x功能,跑遍了医院,吃遍了药,始终不见效果。你嫂子曾经哭着要跟我离婚,我跪在地上求她,只要不离婚,我就一辈子做牛做马服侍她。你嫂子心一软,就答应了,就这样为我守了近20年的活寡。”夕阳西沉的时候,朱美丽来了,手里提着一个保温桶,歉意笑了一下说:“不好意思,让人受累了。”我说:“没什么,这是应该的。”我觉得朱美丽笑起来好像并不难看,我不由地从心底对她产生了一种崇敬之情。唉!真是不容易啊!我暗自发出叹息。老李说:“吴铮,你先回去吧,我要跟你嫂子说几句亲热话呢。”“真是老不正经。”美丽撒娇般地轻轻捶了老李一下。

第十八章

张岚去了田波光所在的开发区管委会,在办公室做了一个秘书。其实田波光那儿g本就不缺人,办公室里原来就有五个秘书,再加张岚一个,一共六个。一个小庙三个和尚就没水吃了,何况六个呢?难得需要起草一份文件,还你推我,我推你的,还没人肯干。好在张岚刚来,是个新人,于是任务一般落在她的头上。不过,比起张岚原来日以继夜地干活,强了不知多少倍,因此,张岚干得很开心,多次叫我请田波光吃顿饭,好好谢谢他。我说:“跟他客气什么?还不是应该的啊?”张岚说:“什么叫应该的?人家能帮上你的忙,你从来帮不上人家的忙。”这倒说的是,自从我在科长位置竞争中落败后,张岚很不高兴,很失望,动不动就拿田波光来做榜样,含沙s影地讥讽我没本事,搞得我很恼火。在张岚顺利上岗,找到一个称心的工作后,我们的争吵并没有此减少,相反一度还有增加,激化的趋势。有时,张岚一时为起竟学起了“我的野蛮女友”,大发雌威,把我胳膊上掐得青一块,紫一块。有一次晚上睡觉时,她又老调重弹,我气得厉声勒令她闭嘴,她就在床上抽噎起来,好一会儿都没有停止的趋势,我让她吵得睡不着觉,只好试着去哄她。可是张岚这个人有个特点,得罪了她,气没消之前,不能哄,越哄越糟糕,轻则掐你个皮开r绽,重则打得你卧床不起。结婚以来,我被她打伤过无数次,最重的一次是上个月,她飞起一脚踢在我的腰上,疼得我一个星期躺在床上,上不了班。可悲的是我这个人吃了苦头就是不长记x,一翻身压到张岚身上,想去亲她的脸,缓和一下气氛,可是这种行为适得其反。张岚愣了一下,哭声嘎然而止,黑暗中只觉耳边生风,可惜我不是金庸小说中的武林高手,不能及时闪躲,结结实实地着了一记“双风贯耳”,据张岚说当年她看《神雕侠侣》时,很崇拜杨过和小龙女,一度修炼过玉女心经之类的功夫,因此她的招数还是师出有名,颇见功力的。别看张岚在超市里买一壶10斤重的油都要打电话叫我来帮她拎,她的拳头却打得我眼冒金星,听力全无。每次打伤我后,张岚仿佛受伤的是她,我伤得越重,她就会哭得更凶,这招很管用,看到她如此伤心,顿时会让我产生怜香惜玉的豪情,自然不会惩罚她一小指头。我的耳朵一夜“嗡嗡”作响,早晨甚至没听见闹钟的响声,只是感觉到张岚起床了,才从床上爬起来。俩人互不理睬,漱嘴洗脸,各忙各的。张岚就着一块大头菜吃泡饭,这是她百年不变的早餐。我曾嘲笑张岚跟池莉《小姐,你早》中的戚润物的早餐类似,张岚马上反唇相讥,说:“你吃的倒好,又是小笼包子,又是排骨面的,就是吃得拉肚子。”确实现在的早点质量太差,吃什么好呢?炸油条放洗衣粉;蒸包子放漂白粉,里面的r馅更是乱七八糟,什么烂r都有,吃了能不拉肚子吗?我买了两块烧饼一路吃到公司。上了一会班,觉得耳朵听力一点没恢复,用手揉耳朵,越揉越聋,只好决定去公司职工医院看病。我走进医院的时候,偌大的门诊大厅里没几个人。公司的职工医院很大,设备也很先进,就是医生的水平太差。前些日子,还被一个来生孩子的妇女投诉,说是破腹产时,一刀下去,竟然把婴儿的脸上划了个大口子,医术高超得骇人听闻。挂完号,走进内科,一个年轻的男医生正坐在桌子前喝茶,我把病历放到他的面前,说:“我的耳朵……”刚开了个头,他就抬手一指隔壁的房间。我说:“是不是在隔壁看病?”男医生依然不吭声,还是往隔壁一指,我真怀疑他是个聋哑医生。拿起病历来到隔壁,一看,是耳鼻喉科,里面坐着个大胖子医生,我详细说起了我的病情,他不耐烦地一咂嘴,说:“隔壁去看。”我有点恼火地说:“就是隔壁让我过来的。”胖子医生也提高声调说:“你耳朵受了内伤,当然要去内科了,这点常识都不懂!”我气呼呼地跑回内科,问那个年轻男医生:“我到底该在哪边看啊?”显然他已经明白怎么回事了,终于开了口,“到底什么毛病啊?”我说:“耳膜可能有点发炎。”年轻男医生点了点头。手中的笔已经点在处方笺上,“要点什么药啊?”我没好气地说:“我要知道什么病,吃什么药还找你干吗?”年轻男医生狠狠瞪了我一眼,一声没吭,随手在处方笺上龙飞凤舞地划了几个字,扔到我面前。走出内科,我仔细看了一下处方笺,居然一个字都认不得,天知道这个庸医能给我开出什么好药。我气得一把把处方笺撕得粉碎,扔了一地。

这个星期,我和张岚互不理睬,原来她要吃饭,没人做,就会想到我,主动来逗我讲话。夫妻本没有隔夜仇,只要她缠着我说几软话,陪个笑脸,我也就不跟她计较了。真正不行,等我睡觉的时候,她就会脱得仅r罩、裤衩,闪着诱人的白光,像小猫一样,钻进我的被子,抚m我,亲吻我,用她的长发撩我的鼻子、眼睛,直到我痒得吃不消的时候,只得一把抱住她,翻身把她压在身下,待我心急火燎地想进入的时候,她会马上夹紧双腿,跟我提条件,一般有两条:一是不许再生她的气;二是做完后立即去菜场买好吃的来,至少要有一条鲈鱼,两斤河虾,每当张岚提条件的时候,我就会想起上大学时,我初次压到她身上的情景,当时的一切像放电影一样历历在目,我就是在她的“x诱惑”下答应娶她的,虽然我亲耳看见她在田波光身下发生高潮般的呻吟。也许这就是男人的一个致命弱点,当原始的欲望被撩拨,呼醒后,就会如江河决堤般一泻千里,势不可挡。公螳螂在和母螳螂交配后,甘心情愿地被母螳螂吃掉,昆虫尚且这样,何况人呢?也许有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但是有没人考证过,柳前辈有没有x功能障碍之类的毛病呢?这就不得而知了。我曾经问徐容华一个问题,如果在绝对安全的环境里,有一个令你心仪已久的女人勾引你,她不要你负任何责任,你会不会上她?徐容华想了一下,做出了肯定的回答,又很快加了一句,“不过,这种事情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如今张岚牛起来了,每天除了早饭在家吃泡饭,中饭、晚饭单位全包,由一家快餐公司定时送来,吃不吃由你,全由公家买单,不用个人掏一分钱。伙食的标准是10元一顿,三荤三素,还有一个汤,饭菜质量颇高,远比我的手艺强。因此张岚近来对我厨艺的批评也逐渐增多,见我不接受她的“投诉”,索x不在家吃晚饭了,即使偶尔在家吃一点,也美其名曰,是怕我寂寞,陪我吃饭。最近跟我斗气后,连偶尔陪我吃饭也免了,于是我也懒得做饭了,在饭店里吃饭,或者回家泡碗快餐面,简单对付一下。晚上,我和张岚一个抱着电视,一个抱着电视,互不侵扰,自得其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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